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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懷疑過陳勁有問題。
所有人都說:「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為什麼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
他恨陳勁,但是又時不時想要試探他是不是愛自己,每當他拉下顏面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他便不自覺的心軟,想著「要不再給他一次機會吧」這樣的想法,可是一次又一次,摔倒又起來,他累了。
在知道自己不是陳勁的孩子的那一天,他原是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
但是在他被邵家接走前,陳勁把他拉到一個房間裡,男人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在他身上多了幾分算計。
「回邵家後,我會幫你在邵家站穩腳跟。」
「為什麼要幫我。」他如同帶刺的刺蝟一樣豎起所有的刺,但是卻無奈自己的刺還不夠堅硬,依舊被人玩弄在手心裡。
「你之後便會瞭解到,」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又吐出來,「在這個世界裡,本來就是弱肉強食。」
菸頭明滅的光亮間被掐滅,「你可以回去試試看,在邵家你不站穩腳跟甚至比不上呆在這裡。」
「可是他們不會像你一樣動手。」
「你以為世界上的疼痛只有一種嗎?」男人睥睨了他一眼,大人總是覺得小孩子是什麼都不懂的,「身上的疼痛是最輕的。」
邵慕寒又一次相信了他的話。
他成為了人人艷羨的邵家少爺,甚至後來者居上,將從小呆在邵家生活的二公子給打壓了下去,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可他卻不開心。
遇見符傾卿是巧合。
其實一個人會喜歡上另外一個人不是沒有理由的,當看到她在舞臺上發光的時候便是心裡罪惡的螞蟻開始作祟,悄悄撕咬著他的內心,因為她純淨,他骯髒,在明知道自己得不到的時候就會想要毀掉她。
符傾卿被囚禁了。
這個無人的屋子裡,看起來豪華且富麗堂皇,但卻冰冷讓人不敢觸及。
符傾卿站在高樓裡,透過玻璃往下看,路上都是川流不息為了自己的生活而東奔西走的人們,高樓上的她如同一隻困獸,想要吼叫卻像是被捏住了喉管無法動彈,邵慕寒來的時候,她總是一個人站在床邊,雙眼麻木無神。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走?」
男人聽到這個問題只是瞥了她一眼,但是卻沒有開口。
「你打算這樣困我一輩子嗎?」符傾卿的聲音冷到了一個境界,眼神裡也沒有任何感情,就這麼看著他,只是看著他。
「你不心虛嗎?」女孩子繼續開口,「你不覺得自己很卑劣嗎?」
這幾個反問逼得邵慕寒後退了幾步,但轉瞬間又剋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只剩下平靜。
「你就算是想要激怒我也沒有用。」他走到沙發上坐下,「就算我再卑劣,可那又如何。」
「你還是隻能被我困在這裡。」
「你覺得有意思嗎?」符傾卿一把「啪——」的一聲開啟男人伸過來想要撫上她的臉的手,「你會造報應的知不知道?你所有做的事情都會被人揭示到光天化日之下。」
「到時候,你所有想要掩蓋的事情都會不如你得意願被大家知道,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混蛋!」
「混蛋?」邵慕寒挑了挑眉,「道貌岸然?」
「呵,」符傾卿原以為他會發怒,但是男人卻笑出了聲。
「混蛋又怎樣?」
「道貌岸然又怎麼樣?」
突然一隻手掐上她的脖子,力氣重得符傾卿幾乎無法呼氣,她整個人被摁到玻璃上,男人的呼吸氣突然噴到她的臉上,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符傾卿,我告訴你,想要擺脫我沒有那麼容易。」
「你不是要去揭穿我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