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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行知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後,這才將他家的情況說了出來。
「我爺爺和我外公本來都是國民黨的人……後來蔣光頭不是跑去臺灣了嗎?我爺爺和外公兩個人,本來計劃好了全家都要一起過去的。可是我外婆那個時候剛剛懷了我媽,五個多月的身子,不好跟著一道走。我爸那個時候才兩三歲,可出了水痘也不好隨便移動。」
「最後我外公因為家裡的情況,就決定不去臺灣了。於是我爺爺和我奶奶把他們身上的硬通貨全留給了我外婆和我媽,拜託外公他們一家暫且照顧一下我爸,等到他們在臺灣安頓好了,立刻就接他們回去。」
「我爺爺和我奶奶帶著小叔叔去了臺灣,可是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的。等到文革都過去了,改革開放都這麼多年了……香港澳門都也回歸了……他們也一直都沒能回來。」
「前兩年我爺爺奶奶從臺灣回來探親了,我們才知道,小叔叔他到臺灣因為水土不服,沒幾個月就去世了。後來他們兩個人在臺灣生了一個女兒,可我姑姑她嫁到美國去了後,就一直音訊全無。」
沈青青聽完了自家老公家裡那複雜的關係,對於自己婆婆公公「從文革時期的迫害中熬過來後,在隨後的改革開放後的那些年掙下來的上億元身價」這件事,從內心湧起了十二萬分的崇敬之情。
而現如今他們兩個人打探來的情況來看,貌似——
「這是另外一個平行時空?」
蘇阿宅點了點頭,確認了這一點。
在這個世界裡,蘇行知的爺爺奶奶與外公外婆,成功的帶著全家去了臺灣。
隨後兩家人一起在臺北掙下了幾條的商業街。
這是有錢到幾次被政府部門的要員給請去喝茶的地步啊……
蘇行知現在的身份,就是他那個在臺灣夭折的小叔叔——蘇易知。
而沈青青,這是這位從小就不著調的廢柴叔叔,在隔壁的女子高中一見鍾情,最後成功娶回家的沈婉白。
「我這名字……特太窮搖了吧。」
沈青青聽著自己的新名字,對著蘇行知吐槽。
而蘇行知則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剛剛打好的領帶,渾身彆扭的不得了。
「我小叔叔明明是在他一歲多的時候就死了……可我爺爺奶奶就認定了我和他長得特別像……」
「我現在才終於明白了我爸和我媽,幹嘛老是和爺爺奶奶站在一邊了。」
「反正多年父子成兄弟啊……阿宅,你就當提早體驗了一把這個好了……再彆扭,你真得彆扭死。」
沈青青對著鏡子描著眉,可是左畫右畫都不滿意。
乾脆丟下手上的眉筆,直接打了一盆水把臉上的胭脂水粉通通洗掉了。
自暴自棄道:「反正我這一生都不化不來妝了。」
蘇行知看著素麵朝天,發梢還往下滴著水珠的沈青青,頗為驚艷了一把。
隨即,蘇行知立刻走過去,拿起了被遺棄在梳妝檯上的眉筆。
「還是我來吧。」
能夠靠著在日拍上賣自製的手辦掙來一個月生活費的蘇行知,面對畫眉這種小事情,是壓根無壓力的啊。
沈青青在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頓時覺得和蘇行知比起來,自己這女人做得可真是失敗到家了。
現在是1972年,蔣光頭還沒死,他兒子蔣經國還身體健康的活著。
沈青青一想到這裡,就興奮的手都在發抖。
在宴會上,她挽著自家老公的手,遠遠地看著看著站在大廳中央,眾星捧月的蔣經國。
「阿宅。」
蘇行知明白沈青青為什麼這麼激動。
「啊,我懂的。」
只要蔣經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