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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索相的親信，現在還在外頭候著呢。&rdo;

&ldo;出去說話。&rdo;他起身往外頭走去，到了門口腳步頓了頓，又交代了一句。&ldo;回頭找個人幫他收拾一下。&rdo;

指的自然是榻上的胤禩。

賈應選連連答應，待太子先走出去，忍不住又回頭望了一眼，仍覺驚心不已。

太子爺平日玩玩內侍小倌也就罷了，竟連兄弟也……

賈應選得了吩咐，等太子與人密談時，又折返回來，處理太子留下的爛攤子。

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自然不能喊人幫忙。

他扶起昏睡不醒的胤禩，將衣服一件件穿好。

賈應選忙得滿頭大汗，也沒注意門被輕輕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他才醒過神來，忙回頭看去，卻是駭得幾乎失聲。

&ldo;太、太子妃！&rdo;

驚駭之下，甚至連跪拜行禮也忘了。

石氏也沒有指責他的失禮，穿著暗紅色金絲袞邊常服，穩穩站在那裡，已是一派雍容典雅。

&ldo;收拾好之後，將八阿哥扶至偏殿歇息。&rdo;

&ldo;嗻。&rdo;

&ldo;今日之事，絕不可洩露半句。&rdo;

&ldo;嗻。&rdo;再長十個膽子也不敢，又不是活膩了。賈應選低著頭，暗暗叫苦。

&ldo;我出現在這裡的事情，也無須告訴太子爺。&rdo;

&ldo;嗻。&rdo;賈應選的頭垂得更低了。

太子妃御下寬厚，脾氣溫和，可他也知道，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皇家陰私一旦扯出什麼事來，頭一個要倒黴的，必定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所以即便石氏不說，他也不會鬼迷心竅似的跑去告黑狀。

交代完賈應選，石氏便轉身離開。

她貫來是溫和柔順出了名的，此時臉上卻浮著幾不可見的哀愁。

胤禩是在頭痛中醒過來的。

宿醉加上眼傷，讓他一睜眼便皺著眉頭。

&ldo;爺，你醒了？&rdo;高明忙扶起他，又讓人端來醒酒湯。

&ldo;嗯……&rdo;胤禩努力回憶起昨天的情形，自己似乎是在太子那裡喝醉的？

&ldo;這是哪裡？&rdo;

&ldo;這是毓慶宮偏殿，太子妃吩咐了，讓你好好休息，又把奴才喊過來照顧你。&rdo;

太子妃？&ldo;那太子呢？&rdo;

&ldo;自奴才過來這邊就沒見著太子爺，爺，咱這是回去還是？&rdo;

&ldo;回去。&rdo;胤禩想也不想便道。

向太子妃石氏道謝告別，兩人往迴路上走。

高明絮絮叨叨說起昨天的事情：&ldo;四爺來找你，見你不在，他又上毓慶宮去了。&rdo;

胤禩皺眉，他怎麼沒印象？&ldo;你碰見他沒有？&rdo;

高明搖搖頭：&ldo;後來奴才等了半天，太子那邊來了人，說你在那歇下，一大早奴才才被叫過來。&rdo;

酒這玩意兒果真誤事，自己竟是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胤禩揉揉額角，臨時改變主意：&ldo;出宮，上四哥那兒。&rdo;

想了想，又道：&ldo;算了，先回去梳洗一下，這副樣子也邋遢得很。&rdo;

身上還有淡淡酒味，一會那個嚴謹的四哥見了，不曉得又會說什麼。

四阿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