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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鶴恨不得這些痛苦都轉移在他自己身上。

「阿鶴，你怎麼不說話…」季柯漸漸睜開雙眼，伸出手胡亂的抓住身邊的衣服，屋子裡好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

想到腦子裡剛剛恢復的記憶，季柯臉上一默。

「我腦子裡好像多了一點東西，我們上輩子好像是…是…」他拽住司鶴的衣服，聲音支支吾吾。

「是伴侶。」賀鶴替季柯說出了口。

他竟然就這麼說出口了，簡直居心不良，季柯心中突然酸澀。

「我說，要第一時間找到你。」

「對不起，我食言了，讓你等了那麼久。」季柯心中內疚，抬起手蓋住濕潤的眼睛。

「親親，就原諒你。」賀鶴揉著季柯的頭，表情浮出一絲放鬆的笑，他終於醒了。

「好……」雖然自己不會主動親他，不過賀鶴要是主動親自己，那自己一定會同意的。

季柯閉著眼睛感受著賀鶴呼氣的熱氣拍打在他的臉上，睫毛微微顫抖。

怎麼還不親。

難道是他的表情太難看嚇到阿鶴了嗎？畢竟自己剛剛那麼狼狽的在地上打滾。

季柯記得，他的胳膊和腳有被玻璃扎到，可是現在身上怎麼感覺不到一絲絲的痛。

還有腦子，連殘餘的疼痛都感覺不到，好像…只是睡了一覺，季柯心中沉默。

「小柯。」賀鶴親了一下季柯的耳朵，聲音溫柔眷戀。

「我…你…」

「你說什麼？」季柯感覺到耳邊癢癢的，回過神來賀鶴已經離開了他的耳朵。

阿鶴剛剛想說的是我…？難道是我愛你！

「阿鶴，我……」季柯欲言欲止。

賀鶴說道：「沒關係，等你想說的時候在開口。」

對不起，我要是說之前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為要做任務，你會不會生氣？季柯心想。

季柯說道：「我要洗澡了，渾身髒兮兮的。」

「好。」

兩人閉口不提剛剛發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浴室裡。

季柯躺在浴缸裡閉目眼神，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在腦海里喚了一聲。

「系統。」

「呵，你是不是怕賀鶴。」

「之前的系統去哪裡了？」

【恭喜宿主恢復記憶】

【請完成指定任務：殺了賀鶴】

「你不說原因，我怎麼做任務？你剛剛可是，差點把我弄死了呢。」季柯聽著終於出現的機械音，眼底浮出冷芒。

自己剛剛可是，痛得死去活來呢。

【任務：殺了賀鶴】

季柯抬手拿起浴缸中的小黃鴨，鴨子擠出的聲音，特別刺耳難聽：「殺了他你們能得到什麼好處？我可是一點好處…都得不到。」

【復活，金錢，美人】

「我一開始就說過，我不稀罕復活，我連活都不需要，你覺得我會在乎那兩樣東西嗎？」季柯一把把鴨子狠狠攥在手心，冷笑道。

浴室裡陷入了沉默，系統再也沒有出聲。

暴風雨的夜晚水還是溫熱的，可惜就是燈壞了，季柯嘴角勾起不屑。

就像這隻鴨子一樣，你一下一下的捏它，它就會一直響。你要是把它往死裡一手捏住，它就…再也出不了聲音。

季柯輕聲說道：「呆的久了，水也會慢慢變涼。」

「衣服，是放在浴缸旁邊的凳子上吧，停電就算了，偏偏連手機也沒有電。」季柯從浴缸裡抬腿走出來，身子也不拿毛巾擦乾，直接拿過凳子上疊好的睡袍穿上。

「多虧自己有雙好眼睛，在黑夜裡還是能看見一點點的光。」

季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