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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在我採取行動之前給比利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已經夠長了。
這個星期太漫長了。到了星期三,我確信自己熬不到星期六。
我決定給比利和雅各佈一個星期時間的那一刻,我還不相信雅各布能遵守比利的規定。每天從學校回到家,我都會跑到電話前查聽留言,但每次都一無所獲。
時間期限還沒過,我就給他打了三次電話,但一樣沒人接聽。
我在家裡待得太久了,也太孤單了。沒有雅各布,沒有激動人心的時刻,沒有分散注意力的消遣,我那些被強壓下去的念頭又開始悄悄滋生。夢境變得晦澀可怕、毫無止境,只有恐怖的空寂——一半時間在森林裡,一半時間在空空如野的荊棘叢中,而那間白色房子已不復存在。有時候,山姆?烏利在森林裡看著我。我不理會他——他的存在並不能帶給我絲毫慰藉,我還是覺得自己孤零零的。每天夜裡,我都驚叫著從夢中醒來。
我胸膛的傷口比從前惡化。我以為我已經痊癒,但每天我都會蜷縮著身子,緊緊抱住雙肩,吃力地喘著氣。
我實在沒法一個人應付這些。
一天早上醒來時——當然,是驚叫著醒來——我感到格外的愉快,因為我記得這一天是星期六。今天,我可以給雅各布打電話。如果還是沒人接聽,我就去一趟拉普西。不管怎麼樣,今天比過去的寂寞的一週強多了。
我撥通了電話,不抱什麼希望地等待著。電話響了兩聲後傳來比利的聲音,我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喂?”
“噢,嘿,電話線修好了!嗨,比利,我是貝拉。我想問問雅各布怎麼樣了。能去探望他嗎?我想順路——”
“抱歉,貝拉,”比利打斷我的話,我猜他正在看電視,因為他聽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他不在家。”
“哦,”我頓了一下,“那他好多了?”
“是的,”比利猶豫了半天才開口,“結果根本不是單核細胞增多症,是其它病毒。”
“哦。那??????他在哪呢?”
“他載幾個朋友去天使港了。我想他們會連看兩場電影,今天一天都不會在家。”
“好吧,這下我就放心了,我一直都很擔心他,真高興他已經能夠外出了。”我說道,聲音裡透漏了我的口是心非。
雅各布康復了,卻沒給我打電話。他和朋友們一起外出,而我坐在家裡,對他的想念越來越強烈。我感到孤獨、焦慮、無聊??????傷心——現在又增添了一份淒涼感,因為我發現在過去的一個星期裡,他並沒有和我相同的感受。
“還有其它事情嗎?”比利禮貌地問。
“沒有了。”
“好吧,我會告訴他你打過電話來,”比利保證道,“再見,貝拉。”
“再見。”我回了一句,可是他已經把電話掛了。
我握著電話站了好久。
正如我所擔心的一樣,雅各布肯定是改變主意了。他接受了我的建議,不再把時間浪費在不能回報他的感情的人身上。我能感覺到自己此時已是面無血色。
“怎麼了?”查理從樓上下來,問道。
“沒什麼,”我放下電話,對他撒了謊,“比利說雅各布好多了。他患的不是單核細胞增多症。太好了。”
“他要來這裡嗎?還是你要去他那裡?”查理漫不經心地問道,開啟冰箱找吃的東西。
“他不來,我也不去。”我回答道,“他和一些朋友出去了。”
查理終於發現了我的異常。他警覺地抬起頭看著我,手裡握著一包乳酪片。
“現在吃午飯太早了吧?”我儘量輕聲地問道,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不是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