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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忙腳亂把蛋糕藏好,徐以敘才敢看一眼自己智腦。
不是顧琛,而是王海義警官。
徐以敘鬆了口氣,提起的心放了下來,接通了王警官的通話。
「徐同學,有關於晨會區聯邦生物發展研究所進行非法人體實驗的事情,我們手上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現在正在執行嫌疑人逮捕工作,近期內會提交法院進行公訴流程,物證目前齊全,還需要人證出席,請問你那邊是否願意出庭作證?」王海義那邊闡明瞭整個情況。
「嫌疑人?」徐以敘看了一週多的法制節目,已經知道這個詞的具體意思了,不過這也讓他十分疑惑不解,「還有什麼嫌疑人?」
徐以敘清楚的記得,之前研究所的爆,炸案,就只有那幾個小孩子活下來了才是。
「除了爆炸案裡已經死亡的嫌疑人之外,還有以前在晨會區聯邦生物發展研究所工作,但是中途離職的研究員,相關責任他們也需要承擔。以及部分給予研究所資金捐助投資的企業,也會進行責任追究。」說到這裡王海義嘆了口氣,「不過有關於這些企業的證據不足。」
「聯邦生物發展研究所也是有很多正規的實驗研究的。」畢竟那麼大一個研究所,也是需要正常的研究產出的,「這些資金捐助投資的企業,如果咬死自己不知道人體實驗的事情,只是常規投資,並沒有辦法對他們做出什麼懲罰,應該就只是給你們一些資金上的補償。」
哪怕誰都知道,研究所在做人體實驗,肯定是有辦法把這個研究變現才會做的。那麼就絕對有企業混雜在正常投資裡給予幫助。
然而研究所的資金資料在爆炸中消失的一乾二淨,完全死無對證。
「離職?」徐以敘不太理解。
王海義給徐以敘解釋了下這個詞的含義後,又對著徐以敘說了幾個他們已經逮捕了的研究員姓名。
這幾個名字裡徐以敘大半都知道名字。以他的良好記憶,完全記得住他身邊那些出現過的研究員們所有的名字。徐以敘只不過以為這些突然失蹤的研究員是和他們這些實驗品一樣,已經死亡了。
原來還有離職這種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這邊可以把我記得住的研究員人名全部寫出來給你。」徐以敘第一次主動給警方提供線索,「出庭作證也沒有什麼問題。」
在王警官的感謝下,徐以敘掛了通訊,在沙發上坐著發了會呆,甚至電視裡放著的電視劇都完全沒有看進去。過來陣,徐以敘才點開自己智腦介面,安靜地從記憶裡把一個個人名全部寫了出來,無數很久很久以前經歷的種種場景浮現在眼前。
即便已經瞭解平凡幸福生活是什麼樣,徐以敘依舊也不覺得當初經歷有多少痛苦,就是想起自己那些消失不見的同類們,就有一些難受。
他們還沒有吃到過一口蛋糕,也不知道甜是什麼味道,就這樣消失了。
徐以敘把名字全部一個個輸入智腦,內心裡卻是湧出自己也不能理解的複雜感覺。
把近三百人的名單發給王海義後,徐以敘忽然又很想畫點什麼。
鋪好畫紙之後,徐以敘第一個想法就是『時琛』,不過要下筆的時候,又總覺得差了點什麼。轉念又想畫王警官好了,這個倒是不難。只是畫了兩筆後,徐以敘就想起來每次『時琛』看到自己畫季姐姐的時候,那滿臉忍耐和不愉。
想起那個表情,徐以敘心裡陰鬱的情緒就被沖淡許多,甚至笑出聲來。到底還是不想『時琛』不高興,徐以敘把才畫了個開始的畫紙丟到垃圾桶裡。
重新鋪上紙,徐以敘腦海里浮現起自己被『時琛』帶去看病的時候,飛車從黑夜開往黎明的場景,那種豁然開朗的明快感。
三兩下,徐以敘就定下了自己接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