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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洗碗。」
「好吧。」見沒人能替自己去,克洛伊只好爬起來,拉開了櫃門, 裡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三床被褥。
他拿了兩床出來,規規矩矩地在地上鋪好了,起身打算把櫃門拉回去,卻發現角落裡好像堆著什麼,他拿出來一看,發現是錆兔和義勇的狐狸面具,還有上次祭典蝴蝶忍給他的那個狸貓面具也在那。
克洛伊一眼就認出了錆兔的面具,鱗瀧師傅細心地在上面刻了和他臉上的傷疤一樣的紋路,克洛伊記得之前在和手鬼戰鬥時錆兔的面具不小心碎了,鱗瀧師傅後來又把它給修好了,但錆兔怕再怕它弄壞,就沒怎麼戴了。
說起來,鱗瀧師傅都沒給他刻過面具。
克洛伊看了看錆兔和義勇那精緻得猶如藝術品般的狐狸面具,再看看自己圓滾滾滑稽得不行的狸貓面具,快速跑到院子裡:「明子過來!我要寫信!」
「嘎!」明子不耐煩的叫了一聲,還是乖乖地飛到了他肩膀上。
他找錆兔要了紙和筆,在屋子裡走了半天找不到桌子,只好趴在地板上直接開始寫,這次他規規矩矩地寫了字,所以花的時間格外久,等到他寫完後,一扭頭才發現義勇坐在自己後面看著他,不知道已經待了多久。
看著他毫無波瀾的眼眸盯著自己,克洛伊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了?」
「剛剛蝴蝶忍來過了。」他從身上掏出一個紙包,「叫我把這個帶給你。」
克洛伊警惕地接過,開啟小心地瞄了一眼,發現裡面放了一串普通的三色丸子,不由鬆了口氣,還好不是人體器官什麼的。
然而義勇的下一句話就讓他還沒完全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她還說明天一早她會過來找你。」
克洛伊差點沒被嘴裡的丸子給噎死,他咳嗽了幾聲:「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是什麼樣的?」
義勇有點困惑,但還是實話實說:「就和平常一樣啊。」
很好,看來她恢復理智了。
聽義勇這麼一說,克洛伊放棄了捲鋪蓋連夜逃跑的打算,第二天一早,水柱宅邸的門如約被敲響了。
是錆兔去開的門,看到他,蝴蝶忍保持著和昨天一樣的微笑:「早上好,錆兔先生,克洛伊起來了嗎?」
從沒看到蝴蝶忍如此溫柔的表情,錆兔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眨了眨眼立馬反應過來:「啊,他在的,要我去叫他出來嗎?」
「好,勞煩了。」蝴蝶忍笑著點點頭,嘴角的弧度完美的無可挑剔。
錆兔走到屋內,發現只有義勇坐在那吃早飯,他四處張望了一下:「克洛伊呢?」
「不知道。」吃得滿臉都是飯粒的義勇咀嚼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神不自然地瞟了一眼房梁。
錆兔抬頭望去,發現房樑上縮著一個瑟瑟發抖的白色身影。
他眯起眼睛:「克洛伊,你在那上面幹嘛?」
「……」對方假裝自己不存在。
「一個男子漢怎麼能躲躲藏藏呢!」錆兔拔高了聲音,「蝴蝶忍在找你,快去,別讓人家女孩子等太久。」
他才不要出去!
克洛伊的四肢死死抱住身下的房梁,他剛剛在屋頂上看得一清二楚,蝴蝶忍還是昨天那副恐怖的樣子,如果他出去了,保不準回來的時候還是不是全屍。
如果他會畫畫的話,此刻肯定有一幅世界名畫要誕生了,名字就叫:撒旦的微笑。
「快點下來。」錆兔的語氣有點危險,「如果你不下來的話,我就讓她進來找你了。」
……
蝴蝶忍站在門口,看著克洛伊一臉悲慘地被錆兔提溜出來,禮貌地朝他道謝:「謝謝你了,錆兔先生,我找他有特別重要的事,那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