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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心裡一疼，頓了下道：&ldo;我們還不能回朝……&rdo;

褚奕峰拿下帕子握著凌霄的手腕，急道：&ldo;為什麼？&rdo;

凌霄心裡嘆息，攬過褚奕峰讓他靠在自己懷裡，輕聲道：&ldo;太子……你父王怕匈奴趁著我們國喪進犯，讓我們還是駐守……駐守北地。&rdo;

褚奕峰垂下頭，&ldo;嗚&rdo;的咬住了凌霄胸前衣襟，眼淚不斷的流下來，凌霄輕輕的撫摸著褚奕峰的後背，像是在安慰一個失去了倚靠的小動物似地，輕聲哄勸……

兩個人就這麼偎依著一直到了晚上，夜裡親兵按凌霄的吩咐送上來幾屜包子，凌霄拿過一個走到榻前輕聲道：&ldo;峰兒，你不是喜歡吃羊肉包子麼？吃一點吧。&rdo;

褚奕峰搖搖頭，白皙的臉上眼睛紅腫的嚇人，凌霄嘆息，坐下來輕聲道：&ldo;峰兒你知道麼，我娘死的那一年，我正好四歲。&rdo;

褚奕峰想了想點頭：&ldo;姨母死的早……&rdo;

&ldo;對。&rdo;凌霄輕輕為褚奕峰理順他凌亂的長髮，慢慢道，&ldo;我娘死了的時候我還不是很懂事，但也足足哭了數天。&rdo;

褚奕峰一想覺得凌霄更是孤苦，點點頭，凌霄繼續道：&ldo;那時候我也難受，但哭也沒有用了，娘已經死了，雉兒還不足月，我再一味的哭誰來疼雉兒呢？那時候姑祖母就跟我說，以後我和雉兒就都是沒孃的孩子了，讓我懂事些，要知道照顧妹妹。&rdo;

褚奕峰止了淚，凌霄輕笑：&ldo;現在你也要懂事些，你還要照顧我。&rdo;

褚奕峰這才想起來凌霄也這一天又要哄自己又要去處理軍中的事，定是滴水未沾粒米未進，想到這褚奕峰心裡又是懊惱又是難過，急道：&ldo;你去吃些東西……&rdo;

凌霄心裡鬆了一口氣，笑道：&ldo;你不吃我怎麼會有胃口，不哭了？&rdo;

褚奕峰心裡難過好了些，抹了下眼淚點點頭：&ldo;爺爺走了，我還有你，你最重要。&rdo;

凌霄心裡一暖，笑道：&ldo;聽話，來……&rdo;凌霄取過還熱著的包子撕開餵給褚奕峰，褚奕峰拿著凌霄的手讓他先吃，凌霄一笑吃了，再給褚奕峰褚奕峰也不吃，一定要凌霄吃飽了自己才將他吃剩下的全吃了，小聲道：&ldo;凌霄……&rdo;

&ldo;嗯。&rdo;凌霄倒了茶來兩人喝了，輕聲道，&ldo;你心裡想的什麼我都知道，聽話。&rdo;

褚奕峰點點頭，心裡好過了些許，和凌霄一起躺在榻上，凌霄扯過被子將兩個人蓋好，褚奕峰微微蜷在凌霄懷裡，呢喃道：&ldo;你放心吧……我好多了。&rdo;

凌霄低頭親了下褚奕峰的額頭，褚奕峰靜了片刻突然道：&ldo;我才知道親人死了這麼難受……以後，我一定得死在你後面……&rdo;

凌霄聞言眼眶的瞬間紅了，低頭親了下褚奕峰的唇，啞聲道：&ldo;瞎說，我們都不會死。&rdo;

&ldo;嗯。&rdo;

凌霄掖掖被角，柔聲道：&ldo;睡吧，聽話……&rdo;

&ldo;嗯，我聽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