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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俺媳婦也想不到啊,俺現在穿的褲頭還是俺娘給俺做的!&rdo;張鐵柱也有同感,當然,他完全忽略了他才剛結婚沒幾個月,而他媳婦也才來隨軍不久的事實。
趙衛國都沒眼看這倆貨了,對著人鄭曙光的內褲大發牢騷,還不停摩挲布料,看著就跟變態似的。
&ldo;啥長輩呀?你們難道不知道鄭曙光結婚了?&rdo;趙衛國沒好氣地說道,不知是不是這倆憨貨一直拿內褲說事的原因,他居然也覺得那內褲礙眼了,哼,看著倒是比自己買來穿的那種更舒服的樣子!
&ldo;知道啊,曙光兄弟終於將他家的小丫頭給拐來結婚了,比俺倆還早一點呢!&rdo;張鐵柱沒聽明白趙衛國話裡的深意。
尤小烈心思細,倒是一下子就懂趙衛國的意思了:&ldo;趙團長,你是說這是曙光媳婦給他寄的?&rdo;
趙衛國不置可否。
尤小烈前後一聯絡,猛地一拍腦門兒:&ldo;臥槽!那個小丫頭也太猛了,這樣的,這樣的……&rdo;
鄭曙光聽著尤小烈哇啦哇啦的聒噪聲,忍不住就道:&ldo;這樣的什麼?&rdo;說話時,眼神裡滿是警告的意味,聲音更是冷得凍人,要是從這憨貨嘴裡聽到他說鍾希望不好的話,他一定朝死裡收拾這廝!
尤小烈嘿嘿笑了笑,嚥了口唾沫,說了一句:&ldo;這樣的情意要是對俺,俺死也甘願!&rdo;尤小烈說完拔腿就跑,走時還不忘順走一壇辣肉醬。
尤小烈一說完,鄭曙光全身都散發著冷颼颼的寒氣。
趙衛國和張鐵柱面面相覷後,識相地不再去火上澆油,紛紛說自己還有事就不打擾他休息了便匆匆離開了,不過,他們臨走時也像尤小烈那樣無恥地順走了一兩樣吃食,張鐵柱拿了一罈子純辣醬,趙衛國則拿了一包花生奶糖,對,就是當初被他爺爺給&ldo;霸佔&rdo;去的那種點心,這回他終於能夠嘗到味道了。
鄭曙光有些好笑,這幾人還真是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他媳婦給他寄這麼多東西就是想讓他分一部分給戰友的,即便他們不偷摸順走,他也會送給他們的,甚至更多,現在嘛,哼,不給了!
鄭曙光很快便將包裹裡的東西歸置好,嘴裡咬著一根媳婦特意做給他當零嘴吃的鹹香辣味肉乾,躺在床上用手電筒照著信一行行看下去。
鍾希望這回又寫了十幾頁,字跡也依然沒有一點長進,醜得很,但勝在工整整潔。她依然是寫的家裡的瑣碎事情,但她著墨點很獨特,語言也很幽默,往往很平常的一件小事,也被她描述得很有趣味。
比如說,她寫到鍾娘懷孕突然想吃紅薯煎餅了,於是鍾爹就開始推磨磨紅薯,紅薯粉和渣再混著水的樣子自然好看不到哪裡去,鍾小妹就快嘴說像某天她同學的嘔吐物,於是那天鍾小妹就一個人吃了那些&ldo;嘔吐物&rdo;做的煎餅,而其他人則吃白米飯配紅燒肉。
再比如說,她寫鍾爹給一個挑剔的人剃頭,那人的頭髮估計得有半年沒剃了,都長到肩膀了。一開始那人說要剃個平頭,結果鍾爹才給他剃了一半,他又改主意了,說是要直接剃光頭,結果鍾爹剃到一半時,他再一次改主意了,說還是想要剃平頭,於是最後那人的髮型就成了腦門鋥光瓦亮,中間一層兩指寬的長髮至脖子,長發底下則是板寸,走起路來就像個布簾子一樣一扇一扇的。那人不滿意,想賴錢又忌憚鍾家人的武力值,最後還是給了錢走人。她還將那人髮型的樣子畫在信紙上了,她雖然字寫得不咋地,但畫倒是有模有樣,把鄭曙光樂得手電筒直接砸自己臉上了。
她還寫了鍾小弟、鍾來春、秦老頭和秦子棟,甚至連劉鐵蛋幾個都寫了,全都是些逗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