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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月他就能升上一品,距離尊上又進了一步。他握了握拳,想著前方祁弒非正在那裡等他靠近,忽然渾身充滿力量,鬥志昂揚的走了。
一個道修作為嘉賓得了凝魂境的勝者,這可是獄天宗萬年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之前白揚帆的名聲不廣,而現如今他自己用拳頭打出了名堂,就連大比之後的盛筵也可以坐在靠前的上座上。
吳河和他的小弟們幾天的話題都圍繞著這場宗門盛筵,滿臉滿心的羨慕。這盛筵是隻有勝利者和宗門上位者有資格參加的,像他們這種身份卑微的僕役就連去端茶送水都嫌髒了上人們的眼。
青年垂著眼,認真的吃著飯,偶爾抬眼看著話語中心的吳河,用目光表明他在聽著對方的話語。可是其實他內心裡正把心思放在他處,盤算這晚上要做一些什麼準備,為了晚上魔尊的小宴。
今晚,葵卯有著重生到現在最重要的一場行動。
那就是要阻止一場暗殺。
前生,在盛筵之後祁弒非又邀請白揚帆晚上去了天澗山脈北端的白鷺臺談論這些日子大比所得,順便喝酒沐浴月華。
因為這次是祁弒非單獨為白揚帆設了小宴,專門請他品嘗東渡洲的珍饈。
東渡洲的魔修並不禁止口腹之慾,除了口腹之慾之外,甚至連其他的慾望也都並不剋制。他們的理念就是順應心中所思所想,並不抑制內心的需求和渴望。
除了好美食之外,還有好酒,好色,貪財,嗜賭者。這與道修們摒棄七情六慾修身修性大相逕庭,雙方的信念完全就是背道而馳。
而就在這場小宴上祁弒非將要請白揚帆品嘗被獄天宗飼養了一千多年的珍獸馥鷺全宴。
因為太過珍貴,所以這隻馥鷺是由專門負責膳食的領事錢四平親手烹製,現場為祁弒非製作。
而葵卯此時就偽裝成了一個打下手的小廚,專門負責給錢四平遞東西。
葵卯並不知道這場暗殺的刺殺者是誰,他只是事後從其他的掠影那裡知道這天晚上發生了一場刺殺。有祁弒非在場,刺殺者自然是沒有得逞,然而白揚帆卻中毒了。
就是因為白揚帆中毒,才導致他在獄天宗停留的時間大大的延長,使得這倆人相處的時間更加的長久了。
葵卯要阻止這場刺殺,並不是為白揚帆考慮,反而是想要讓他趕緊走人,免得尊上還要為他的病情而考慮。
青年真小心謹慎的觀察著在場的所有人,而白鷺臺上的宴席已經擺開,祁弒非正抬手請白揚帆飲酒。
&ldo;白老弟,嘗嘗我珍藏多年的這壇伴長歡。&rdo;
白揚帆神情微微一動,他驚訝的說:&ldo;這酒名叫伴長歡?難道釀酒的材料竟然是長歡玉蘭不成?&rdo;
祁弒非朗笑一聲:&ldo;白老弟好見識,正是長歡玉蘭。&rdo;
白揚帆控制不住的端起面前香氣四溢的酒杯,滿滿的飲下。隨著香醇的酒液在口腔裡滾動,漫過舌面味蕾,一股難以令修真者極端敏銳的五感也要滿足的純美深深的沁入心扉當中。
隨著伴長歡順著咽喉滑入胃袋,一股濃鬱澎湃的靈氣火辣辣的從胃中倒捲上來頂得白揚帆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嗝。
這卻是靈氣太過濃鬱來不及被他轉化吸收所致。這失態讓白揚帆窘迫的紅了那張俊朗爾雅的臉龐,他吶吶的說:&ldo;我失禮了,祁大哥勿怪。&rdo;
祁弒非優美的唇線翹起,他輕笑道:&ldo;這可不怪你,是我忘了說,這釀酒的長歡玉蘭足有上千年份,靈力十足後勁強勁。未免老弟不勝酒力,還是要慢慢的飲才好。&rdo;
這下白揚帆真的面赤耳紅了。他喏喏的答應,內心卻滿是震驚這位南境魔尊的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