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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毅和高衍上車，劉毅還坐在後面高衍坐副駕駛，劉毅沉默中從後面看著高衍。

胡煉隨口問高衍道：&ldo;今天怎麼樣？&rdo;

高衍回道：&ldo;一般。&rdo;

胡煉笑道：&ldo;一般的意思是什麼？&rdo;

高衍轉頭道：&ldo;展品很普通，並沒有特別有價值的東西。&rdo;

胡煉道：&ldo;我還一直以為，在鑑賞家的眼裡所有的古董都代表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什麼的……&rdo;

高衍道：&ldo;科技有優劣價值，古董也是一樣，標準都是人給的。&rdo;

胡煉不太聽得懂，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胡煉開車把高衍送回去，轉頭要送劉毅去一個房展會。

高衍回去的時候宋明正在做午飯，看到高衍回來的時候吃了一驚，道：&ldo;內展這麼快？&rdo;

高衍道：&ldo;展品不多。&rdo;

宋明腦袋縮回廚房，繼續做飯，道：&ldo;你去看看你家寶貝！看他這會兒有沒有在撕紙！&rdo;

高衍走回房間，果然看到主臥地上一堆被撕得亂七八糟的餐巾紙衛生紙什麼的，鼕鼕一個人坐在地毯上拿著積木玩，周圍也是一堆被抽出來的紙巾。

高衍站在門口皺了皺眉，鼕鼕聽到腳步聲抬頭，睜大眼睛喊了一聲：&ldo;爸爸！&rdo;

高衍走進去，蹲到鼕鼕面前，皺眉道：&ldo;鼕鼕又不聽話了麼？爸爸不是說過不可以撕紙麼？&rdo;

鼕鼕撅了撅嘴巴開口就要爭辯，但高衍的臉色卻奇差，根本不像是平時唬著臉的樣子，鼕鼕感受了高衍和平時不太一樣的周身氣壓，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沒有爭辯，畏縮地低下了頭，只抬眼鏡時不時觀察高衍的表情。

高衍架著鼕鼕的咯吱窩把鼕鼕從房間抱到客廳沙發上，面對著鼕鼕蹲下來，一本正經看著孩子嚴肅道：&ldo;鼕鼕，爸爸今天必須和你說清楚！&rdo;

鼕鼕抿著嘴巴看著高衍，點了點頭，眼神濕漉漉的。

高衍道：&ldo;鼕鼕以後不可以隨便亂喊人知道麼？叔叔是叔叔，不是爸爸，絕對不可以亂喊知道麼？&rdo;

鼕鼕委屈道：&ldo;爸爸在說什麼呀？！&rdo;

高衍握著鼕鼕兩隻小爪子，正色道：&ldo;爸爸只有一個！鼕鼕以後不可以喊別人爸爸知道麼？&rdo;

鼕鼕濕漉漉的小眼睛盯著高衍，小腦袋瓜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爸爸在說什麼，孩子心想他從來沒有亂喊人呀，爸爸在說什麼呀？他也沒有亂喊爸爸呀！但孩子還是很聰明，高衍的那句&ldo;爸爸只有一個&rdo;很快讓鼕鼕反應過來高衍的意思。

鼕鼕有些委屈，他想他又沒有喊錯，明明沒有喊錯。爸爸是爸爸，二爸爸也是爸爸！爸爸怎麼會只有一個？明明是爸爸說的他有兩個爸爸的！

鼕鼕委屈得眼睛都紅了，手被高衍握著掙扎不開，扭著身子踢了踢小腿想要讓高衍鬆開，卻硬是不開口，抿著唇憋著一口氣，整張小臉很快漲得通紅。

高衍趕緊去摸孩子的臉，&ldo;鼕鼕！鼕鼕！&rdo;

鼕鼕還是不開口，掙扎著憋著一口氣就是不說話，嘴角向下彎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高衍急忙站起來去抱孩子，鼕鼕卻拿小胳膊推著高衍，張嘴哭道：&ldo;爸爸騙人！爸爸騙人！！鼕鼕明明有兩個爸爸！兩個爸爸！&rdo;

鼕鼕邊哭邊扭著身子在高衍懷裡亂動，似乎想要掙扎開高衍，不要高衍抱著。

高衍心疼得不行，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