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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宗協的辦事員很直接地告訴柳雨,他們清楚花祭部落是幹什麼的,也知道柳雨在倒賣山裡的東西, 不過看在她還算安份守法的份上, 沒跟她計較, 但現在鬧出人命,希望她全力配合,不要妄想隱瞞。
柳雨一臉懵比,她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問辦事員有沒有線索,知道是誰幹的嗎,辦事員說案件還在調查,保密。她乖乖地配合他們做完筆錄,便想回花集村,辦事員說給她在鎮上安排了房間,要保護她,請她暫時不要離開。
柳雨微微一笑,「保護我?」她瞬間炸了,劈頭蓋臉地把辦事員罵了個狗血噴頭,調頭去了鎮子邊的馬隊運輸點,馬還在,人沒了,地上用粉筆沿著燒焦痕跡畫了十幾個人形輪廓。除了燒焦的痕跡,連點灰都沒留下。
她連夜進村,到快天亮的時候才趕到村裡。
村子裡靜得嚇人,還有一夥人點著探照燈在通宵加班,還在測量地上的痕跡做記錄。
柳雨施展蠱術去周圍的蠱蟲溝通。
這山裡蠱蟲無數,一些特殊的蠱類不比現代監控差。
很快,蠱類便透過資訊素將訊息傳回來,蟲子的視角,模糊不清,且是許多的蟲子從很多個角度看到的,線索很零亂,但足夠她瞭解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發生地震的夜裡,一團亮光像流星般劃過天空落向蠱山,不久,蠱山就發生了地震以及傳出轟隆聲,大祭司連夜帶人進山檢視。
她可以確定的是,當時村裡的人都被地震和轟隆聲驚醒,都從屋子裡跑到了院壩中,村子裡的人都還在。
第二天,還有新聞記者進山採訪,還有政府工作人員進來慰問。
就在前天夜裡,深夜,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背著龍頭大刀的男人從蠱山方向出來。他身上的氣勢很可怕,周圍蠱蟲都嚇得蟄伏了,不敢發出聲音。
他先把村裡巡邏放哨的人解決了。
龍頭刀從脖子上抹過,那刀子能吸血。
人的血匯成血柱湧向刀子,人倒在地上時臉上的表情還流露出驚恐和極度痛苦的扭曲,彷彿連魂魄都被撕扯碎了。他們倒在地上時人便成了乾屍,緊跟著就像被扔進大火中飛快地化成灰燼,再被那人身上逸散出來的狂風吹散,一條條性命,就這樣消失去。
村子裡的人就像是睡死了,對正在發生的一切毫無覺察。
他挨家挨戶地踹開門進去,一刀一個,不管是老人還是剛出生的嬰兒,都沒有放過。
那天是週六,學校的孩子都放假了,上補習班的人也回來了,近千人的村子,就這樣幾乎被一鍋端了。
除了一夜之間失蹤的人口,除了地上的那點焦痕,除了山裡的蟲子看到了這一切,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她還在家裡招呼客人,全然不知村子裡正在發生這樣的慘案。
那人在村子裡坐到天亮,他輕輕地擦拭著手裡的刀,神情兇悍冷冽得宛若厲鬼。
天亮後,他把刀背在身後,沿著出村的路往外走。他的身後是已經變得死寂的村子。
到晚上,也就是昨天夜裡,修在花集村半路客棧裡的村民和在鄉上村民也都遇害了。
今天早上,她的助理上班,發現她的辦公室裡的庫房被砸了。那麼厚的防盜門上留下一個被腳踹出來的印子。
村裡辦案的人員發現了站在村口的柳雨,有兩個人趕過來,認出她,趕緊把她往裡請。
一個中年男人伸出手,向柳雨自我介紹。民宗協的人,姓王,是個主任。他告訴柳雨:「這案子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所以由我們負責。」他沉沉地嘆口氣,說:「節哀。我們會儘快抓到兇手,將他繩之以法,做下這樣的慘案,能讓他把牢底坐穿。」他對柳雨做了個「請」的手勢,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