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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汐顏應下,讓柳雨看守好靈蠱王,她得先把老宅的事安排好, 然後拆了黎未宅子底下的大陣再過去。
羅鉅他們一行才跑到半路就接到老魯的老婆打來電話,向他們求救。
老魯死後,事務所賠償了大筆撫卹金,柳總又給了大筆錢, 兄弟們還湊了些, 原想著他的老婆孩子有了這麼大筆錢夠在省會安家落戶和供孩子好好上學讀書, 怎麼都不愁吃喝的。然而,老魯的老家在一個宗族風氣很重的地方,他沒了,他的父親兄弟就來吃上他家的絕戶了。老魯死後財產應該歸魯家所有,什麼女兒沒有繼承權, 跟娶進來的媳婦沒關係, 媳婦是外人, 錢應該由老魯的父親和兄弟分。大冷天的,又鬧起來了,老魯的媳婦被趕出去了,女兒則被老魯的父親留下了,說哪怕是個賠錢貨,也是魯家的人,養大後還能換點彩禮錢。
旁邊角落裡,一個小夥子小聲說:「羅哥,清官難斷家務事。」一邊是魯哥的老婆孩子,一邊是魯哥的父親兄弟,哪邊都是他的血親。他們跟著魯哥出生入死過,要是魯說的家人遇到難處,那肯定是能幫則忙,可他們自家人鬧起來,這怎麼幫?
羅鉅應下,說:「嫂子,我這就帶著兄弟們過去。」他掛了電話,扭頭對那小夥子說:「什麼家務事?吃絕戶叫家務事?魯哥是在張爺家門口沒的,這事要是讓小老闆知道她不會不管的。他們吃魯哥的絕戶,我們要是不管,鬧到小老闆跟前,你看小老闆削不削人?」他當即吩咐運送器械儀器裝備的兄弟們繼續趕往老宅,他則點了幾個身手比較好能打的兄弟們直奔老魯的老家。
羅鉅與夥計們調到一個頻道,說:「兄弟們,魯哥的骨灰是我從車座上一點點刨下來的,他出殯的時候,是我親自送他入的墳。魯哥的父親是給過撫卹金的,我親自送到他手裡的。給魯哥老婆孩子的撫卹金關他那些兄弟什麼事?咱們兄弟出生入死的,不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嗎。孩子可是親生的,那麼小,爹沒了,媽被趕走,原本該她的錢讓爺爺叔伯們搶走了。這事要是落到咱們自己頭上,咱們能樂意嗎?」
當即就有人說了:「羅哥,把大侄女接出來吧,咱養。」
又有人說:「對呀,接出來跟著小老闆學點本事,往後誰再欺負她,自己打回去。」
羅鉅聽著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關了頻道,又給張汐顏打電話,詢問怎麼安置。
張汐顏問:「多大了?」
羅鉅說:「十一。」
張汐顏又問老魯老婆的情況。
羅鉅是去見識過了。他們那地方真是把嫁出去的女兒當成潑出去的水,孃家人都不管的。現在因為農村娶老婆困難,老魯還在辦喪事,說親的就找上門來了,老魯的岳父一家輪流上來勸改嫁,說彩禮都談好了,二婚又是死了老公不吉利彩禮比較少,二十八萬,已經談好了。老魯的老婆不想嫁,被夫家人和孃家人逼著嫁,還是他出頭把這事給擺平了,沒想到現在又鬧起來了。她挺傳統的,就是老公孩子一畝三分地。
照理說,那邊是血親,輪不到他們這些外人插手。張汐顏見過張道昆身上的傷,見識過落難的時候有些血親謀財起來比仇人還狠。老魯的撫卹金很厚,即使是在一線城市置套房產安家也夠了,在農村那地方更是多少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鉅款。宗族風俗重的地方,有時候吃起人來連骨頭都不會吐。
她說道:「老魯留下的房子不要了,但我們給了多少撫卹金給他的老婆孩子,一分不少地全部要出來。你們把他的老婆孩子帶到我這來。」
羅鉅應了聲:「哎!」說:「謝謝小老闆。」
張道昆等張汐顏掛完電話,說:「小姑,咱們給過撫卹金還要管後面的事嗎。」
張汐顏說:「老魯、羅鉅還有夥計們確實掙的是賣命錢,但這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