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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飲完,祁紹庭正想去找侍應生換一杯,一隻修長靈活的手從背後伸出來,手裡握了一瓶威士忌,看那色澤顯然已經調好了祁紹庭最鍾意的比例。
這隻手生的很有個性,長而大,所幸樣子還算不錯,十指削尖,只是以一個女人而論骨節略顯得鮮明瞭些。祁紹庭認得這隻手,頓時心情大好,笑道:&ldo;我聽白瑞潔說你去歐洲做生意了,怎麼,還有閒空回來?&rdo;
&ldo;你開party爬也要爬回來的,少賺個千八百萬的算什麼,得見帥哥一笑就補回來了!&rdo;
這話雖然不著調,但聽在耳朵裡到底是舒服,祁紹庭笑著回頭,卻見這女人身穿一件象牙色刺繡襯衫,下面配一條菸灰色的鉛筆褲,不覺愕然:&ldo;你說得這麼好,就穿成這樣子來參加我的party?&rdo;
&ldo;哎,gui誒!&rdo;肖格菲將商標拎到祁紹庭眼皮底下:&ldo;我穿gui來參加你的party還不夠賞臉?&rdo;
祁紹庭登時絕倒,無言以對。
肖格菲,廣告業的新晉風頭人物,上流社會的異類。
父系是豪門,母親卻是被藏於金屋式的人物,更慘的是生下這個女兒之後便不再得寵,她母親性子剛烈,獨自一人養大女兒。
本以為生活便是如此而已,卻不想老人家臨死了忽然心生愧疚,分出與嫡出兒女相當的大筆家產給她,只求她在生命的最後能叫他一聲爸。
這種傳奇符合一切輿論炒作的需求,自然是沸沸揚揚,彼時她在容大念書,品學兼優,符合大眾對一個烈女的所有期望,而她也確有鐵齒的資本。誰都在等著看新版的列女傳,看草根如何不屑一顧的面對豪門,想不到她竟大大方方的走到床前,一聲爸爸叫得清脆響亮。
她母親氣得暈倒,去到醫院掛點滴,她也照樣神情自若的去照顧,面對蒼老面容含淚的質問,她只說一句話:&ldo;這是我應得的。&rdo;她母親沉默了良久,卻也無言。
正式的繼承了家產,那些異母的兄弟姐妹們卻決不容她,相見猶如仇敵,更是口口聲聲的當眾罵她賤種,不認她的姓氏名份。肖格菲居然也不動氣,索性將姓氏隨了母親,理直氣壯,只是那份產業,卻不會因為有人罵幾句就會還回的。
容川本地門閥相傾的太厲害,索性就去外面發展,她有本錢,又有天分,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再殺回來,已經是肖董事長,誰還記得當年的事,就算是記得,又有誰敢在她面前提及。
也正是這份潑辣灑脫,祁紹庭從不當她是普通嬌滴滴的名媛淑女,而是生意場上相爭相敬的夥伴。
肖格菲忽然拿手肘捅一捅祁紹庭,笑容詭秘:&ldo;我聽小潔講,她在pub裡看到你的新歡,端得是絕代風華,怎麼樣?今天會不會出來,讓我也開開眼!&rdo;
祁紹庭無奈:&ldo;他來不來,我也做不了主的,大清早跑出去,現在人都不知道在哪裡。&rdo;
&ldo;哇!&rdo;肖格菲大驚小怪:&ldo;這麼拽!你是遇上降頭了哦!我不管,一定要讓我見著,否則我晚上回去怎麼還睡得著……&rdo;
祁紹庭聽她說得誇張,也只能一味的笑,忽然看到肖格菲神色一變,笑容越發曖昧:&ldo;那個?&rdo;
祁紹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心裡也不由喀得一聲,不是夜未央,但,亦是絕色,十分的精彩。
女人的身材有無數種可能,而這一位,卻是男人想像的極限。
一頭水銀色長髮如絲如瀑,煙眸,長腿,烈焰似的唇,唯一露在髮絲外的一隻眼睛,細看下去,那眸光,竟是紫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