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你也摔杯為號?(第1/4 頁)
三月二十三。
陳家氣氛稍顯凝重。
陳初在家沒有說要去作甚,貓兒便也忍住不問,還不許玉儂問。
只是到了下午,坐立不安的貓兒帶著玉儂找無根道長求了枚黃玉平安符。
這塊平安符玉質渾濁,雕工粗糙,那無根道長卻要了貓兒五貫錢!
貓兒卻也甘願掏錢,只當花錢買了個心安。
又是戌時。
陳初帶著另一撥,張伯、西門發、張寶以及大寶劍、鐵膽等人出發。
出發前,貓兒踮腳,親手把那塊平安符系在了陳初頸間。
路過十字坡時。
一身白衣文士打扮的蔡嫿立於道旁,身旁是再有一個多月就要臨產的小黑馬.......
兩家的愛情結晶。
蔡嫿先向鐵膽招了招手,鐵膽近前,蔡嫿還是前幾日那套‘麻煩妹妹照看陳都頭’的說辭,不過這次卻加了一句,“妹妹夜裡眼神不好,若夜裡遇緊要關頭切記往燈下去......”
鐵膽低聲應了。
這呆姑娘和旁人都沒話說,卻在蔡嫿面前聽話的像個小孩。
隨後,小紅許是看見了自己身懷六甲的老婆,腆著馬臉湊到小黑麵前賣乖,小黑卻幽怨的轉過頭去。
坐在馬上的陳初朝蔡嫿笑了笑。
蔡嫿這次卻沒拿兩馬的事譏諷,反而溫婉一笑,仰頭朝陳初道:“奴家在此恭送,以待陳郎凱旋!萬勝!”
......
三月二十四,凌晨。
抱風寨逼仄狹窄的聚義廳坐了十餘人。
“照去年慣例,明晚張人屠來要錢糧時,會帶二十餘人,剩下幾名嘍囉留在大石崮臨時巢穴看守財貨。”曹飛道。
“那二十人,有甚扎手人物?”陳初問道。
“那張人屠頗有些勇武,尋常壯漢五七名奈何不得他。另外便是玉泉山三當家青臉鬼樊毅,此人武藝稀鬆,卻陰險毒辣,更是色中餓鬼,男女通吃。”
曹飛說起此二人,下意識壓低了聲音,顯得極為忌憚。
不過,陳初並不在意。
上次來抱風寨,得知張人屠三月二十五要來此收錢糧,便定下了在此設伏甕中捉鱉的計策。
此次他帶來了六十餘人,加上抱風寨的八兄弟,已有七十名能作戰的人員。
其中還不乏大寶劍、鐵膽以及各家高手。
七十對二十,優勢在我!
“明晚,把他們引進這聚義廳,待我摔杯為號,便一齊動手,敢有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待捉拿了這些人,再去大石崮匪巢清繳!”
“是!”
幾人轟然應諾。
只有鐵膽打量了一下週邊環境,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最終也沒有開口。
......
三月二十五,宜宰牲、祭祀、行房.......
傍晚酉時。
張立和樊毅並肩登上清風嶺,身後跟了二十多名嘍囉。
“如此寶地,竟被曹飛這幫沒卵子貨經營的這般破落。”
張立駐足山道,吊著三角眼眺望山下官道,頗有些嫌同行不爭氣的意思。
“呵呵,大哥,寶地有緣人居之,過了今晚,這清風嶺就是大哥的了。”
樊毅笑道。
張立也跟著笑了起來,卻因那道刀疤,半張臉的笑容很顯猙獰。
一個月前,縣裡的鄭老爺使人過來傳話,說是朗山東部百姓拋荒田地逃往他鄉的情況日益嚴重,便讓張立在左近尋個山頭立寨,再遇逃亡百姓,財貨歸張立所有,青壯男子、年輕女子則送往飲馬莊鄭家。
鄭家在朗山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