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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見,也不想聽你到底在講些什麼,只要抱我,只要抱我就可以了,緊緊的,用你的雙手緊緊的將我嵌入你的身體。
對……就像是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感覺到你的氣息,你的體溫,你的力量,你的一切的一切……全全部部,毫無保留,在你的面前,瘋狂的失去了自我,忘記了自己是誰,在極致的癲狂裡徹底釋放了……如果這僅僅是一個夢,那或許僅僅是一個讓人回想起來有些驚詫、訝異、羞愧而又忍不住回味其間滋味的感覺。
可若這一切都是現實,都是曾經發生的話,那又該如何面對呢,如何面對在藥性作用下徹底瘋狂了的自己,做出了徹底瘋狂的事情。
半夢半醒之間,恍恍惚惚的已經漸漸有了意識,掙紮在夢境與現實的邊緣徘徊左右,最終被該死的理智徹底拉回到了現實裡,於是我開始感覺到自己並不是孤身一人躺在某個地方,四周很溫暖,除了有被子蓋在身上以外,還有一個人,一個緊緊挨著,貼著,抱著我的人。
昏迷之前的記憶如同一幅幅畫一般漸漸湧入了我的腦海里,江城,被擒,白河,藥性,逃跑,昏迷……我的脊背一陣冷汗狂冒,我不清楚此時此刻在我身邊抱著我的人是男是女,是白河還是某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這讓我有一些恐懼,以至於此刻都沒有了勇氣去睜開眼睛看一看此時的處境是守門員的。
可隨著意識的漸漸清醒,越來越多的回憶開始湧入我的腦海里,諸如我沒有被水淹死,諸如我彷彿在藥性的作用下真的變成了一頭髮-情的野獸,抓住了眼前不知道是誰的人開始撕扯對方的衣服。
對方好像一開始還在抗拒,說著一些話,可那時候的我根本就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像一頭髮-情的野獸似的就朝著對方撲了過去,再然後就是這個,那個,顛來倒去的瘋狂,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我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心底越來越涼……該死的白河,該死的傢伙!要不是白河,我也不會遇到現在這種令人絕望二尷尬的事情,那會兒離開的時候真應該給白河狠狠的兩拳。
等等‐‐這是什麼味道,香香的,淡淡的,聞起來讓人感覺十分舒服,還有就是怎麼覺得聞起來有一些熟悉的感覺。
這個味道……還有昨天,昨天恍恍惚惚看到的,逆光之下的模糊人影,以及那些聽不清的話,那些聲音,我突然想起了一句我聽到的話……【愁天歌,你怎麼了……愁天歌……你!】
是了,這人說這話的時候我好像剛剛就撲了過去吻了對方,也可以說是粗暴而又急切的啃吧。
這種氣味,這種聲音,這種反應。
果然,說他嗎?
不會是錯覺吧?
如果昨天抱了我的人是他的話,好像心底也沒有那麼涼了,世界也沒有那麼絕望了,稍微有那麼一點點也可以勉強接受了。
不管如何,早晚都要面對的不是嗎?
我漸漸睜開了眼睛,率先進入眼簾的是一片略微有些刺眼的光,如同我在昏迷之前所見的一樣溫暖,不同的是,那時是黃昏,而此時是晨曦,果然已經過了一夜了。
待適應了晨曦的陽光之後,視線也變得清晰了起來,身旁的一切都看得見了,閃著瑩潤的髮絲安靜的躺在我的鼻子前面,是銀白色的,這讓我想起了夜空裡流淌在九天之上的銀河,美麗而遙遠。
只是此刻,就在我的身旁,輕輕的拂著我的鼻尖,有那麼一點點的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