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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眾人喝的醉熏熏,戚少商酒量極好,還剩幾分清醒,拉著鐵手晃晃悠悠的閒逛,鐵手只能搖頭嘆息,這幾個一旦喝醉,真是一個比一個麻煩。冷血則幫著息紅淚扶著赫連春水回房,這位得意的小侯爺早醉得不醒人事。
「冷血,真是麻煩你了!!」息紅淚點點頭,如果沒有冷血幫忙,她還真對付不了醉得一塌糊塗的赫連春水。
「哪裡,我去幫穆鳩平!!」冷血笑笑的離開,息紅淚看了看赫連春水,同樣也跟了出來,煞那間,兩人瞬時一僵。
飯廳裡狼藉一遍,穆鳩平正坐著,瞪大了雙眼,胸口濃稠的血跡緩慢流著,似掙扎、似不甘心,生命就這樣流逝,一柄銀斧跌在地上。
「老八!!」息紅淚尖叫。
息紅淚悽厲的尖叫聲,嚇醒了赫連春水,同時也讓戚少商和鐵手趕了回來,連顧惜朝也自房裡沖了出來,小睡了一下,昏昏沉沉,幸虧戚少商眼捷手快,才沒一步沒站穩一頭栽倒。
穆鳩平慘死在飯廳裡,一雙眼瞪視著,滿臉的不甘和驚疑,死不瞑目。戚少商盯著這一幕,久久發不出聲音,他連雲寨最後一個兄弟……。
「神哭小斧??」鐵手拾起跌在地上的銀斧,不敢致信的回瞪著顧惜朝,那人同樣張口結舌,比誰都更驚恐。
「不是我!!」顧惜朝艱難的吼了出來,真的不是他,他就算一千萬個討厭陣前風,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殺了他。
「你該不會相信……只不過是因為他無心的一句話,所以我殺了他??」顧惜朝冷笑,可是語氣卻破破碎碎,眼神不斷望向戚少商,而那人從頭到尾只記得盯著穆鳩平,渾身顫抖的厲害,甚至連伸手撫閉穆鳩平雙眼的力氣都擠不出來。
「不會是顧惜朝的……。」赫連春水乾啞著喉嚨,想說些什麼,偏偏腦子一遍空白,息紅淚緊緊拽著他的手臂發冷。
「銀斧是你的??」冷血也不相信,或許是栽贓,顧惜朝一聽,連忙翻了翻布兜,臉色更白,眾人不由得強吸一口氣。
「真的不是我……。」顧惜朝很惶恐,他沒做過,他真的沒做過,他不會連殺個人都沒印象,他什麼也不記得……。
「我一直很想問你,你有多久沒吃藥了??」鐵手沉痛的問了一句,顧惜朝如遭雷擊。
「回房去……我叫你回房去!!」戚少商幾乎是用吼的,才把這幾個字勉強說完,顧惜朝望了他一眼,說不出的絕望。
「我沒做過……。」顧惜朝平靜的回答,悄聲的飄回房去。
顧惜朝前腳離開,戚少商後腳便掠了出去,若不找個地方發洩一下,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殺人,原來,是自己太天真了,以為又過了一個難關,哪知道那些鬼哭神號仍在……。
「冷血!!跟著他!!」看戚少商走的又急又快,鐵手立即要冷血跟上,他看得出來,戚少商的神色不對勁,擔心他其實仍沒熬過入魔的關卡。
「難不成真的是顧惜朝??」赫連春水強嘆一口氣,明明一切都很美好,為什麼一轉眼間就全變了樣??那兩人眼看就要離開中原,為何會突然風雲色變??
「我不知道……。」鐵手緊皺濃眉。
呆坐在房裡,顧惜朝瞪著琉璃燈發傻,不可能,他絕不可能殺了穆鳩平,可那人確實死在神哭小斧之下,顧惜朝覺得頭很疼,他不可能犯病,他絕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無緣無故發病……。
「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