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向青雲把鍋裡的菜翻了個身，慢吞吞地說：&ldo;你到外面等一下，馬上炒好了，我慢慢跟你說。&rdo;

葉佳文看他這個反應，心就涼了一半。但是鍋里正熱，他也只好用僅剩不多的理智強迫自己走了出去，強迫自己坐在沙發上等。

五分鐘以後，向青雲用圍裙擦著手走出來，把圍裙解下來，掛在廚房的門上。

葉佳文嘆了口氣：&ldo;說吧，怎麼回事？&rdo;

向青雲在他對面坐下，像小學生一樣把雙手放在膝蓋上：&ldo;我回家的路上，碰到一個新手，是個女的，剛上路，她沒控制好車距，追尾了，不嚴重，蹭掉塊漆，是她全責……&rdo;

葉佳文問他：&ldo;她全責？那她賠了沒？&rdo;

向青雲有點糾結地低著頭：&ldo;她……是個女大學生，年紀小，又是新手，撞了車就一直哭……&rdo;

葉佳文聽到這裡只覺得血全部從頭頂往腳下湧。

向青雲的聲音更輕了：&ldo;她哭的我都不好意思讓她賠了……也就幾百塊錢，我就跟她說我有保險，找保險公司賠，所以……&rdo;

葉佳文欲哭無淚：&ldo;蹭掉一塊漆，又不是蹭掉她的皮，她哭什麼呢？我跟你哭你能不能給我四萬塊錢？那你找保險公司了嗎？&rdo;

向青雲說：&ldo;找、找了，可是保險公司的手續太麻煩了，而且他們只能保掉一部分，為了幾百塊錢要花太多時間和精力，我想想就算了……&rdo;確實是這樣，一般路上小碰小擦的，損失一千以內，車主都會私下解決。只有撞的比較厲害的時候，損失上千上萬，才有那個精力去開一堆證明跟保險公司的人折騰。

葉佳文有種精疲力盡的感覺。這其實只是一件小事，如果是以前，他大概搖搖頭就算了，畢竟錢也不算多，而且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向青雲的這個脾氣了。但是現在，有四萬塊錢的積怨在，怨上加怨，他就很不高興。但是他沒有再對向青雲發火了，而是把氣撒在自己身上，悶聲不吭抽了一晚上煙。睡覺前向青雲路過陽臺，發現早上剛剛倒過的菸灰缸裡又堆滿了菸頭。

過了兩天，葉佳文趁著吃晚飯大家都在的機會，跟向曉龍說：&ldo;小龍，有件事爸爸們要跟你說一下。&rdo;

向青雲和向曉龍都放下碗看著他，神情同樣的迷茫。

葉佳文慢吞吞地說：&ldo;就是去日本旅遊的這件事。我和你大爸八月份有些比較重要的工作要做，可能去不了了。我們知道你很想去日本，就商量了一下，給你報個團，你自己一個人去行不行？&rdo;

向曉龍愣了愣，很懂事地說：&ldo;你們有事的話，我們放寒假再去好了。我不急的，一個人去多沒意思，旅遊一家人一起唄。&rdo;

葉佳文沉默了一會兒，擠出一個笑容，伸手揉了揉向曉龍的頭髮：&ldo;乖，那我們這個暑假先不去了，下個寒假或者下個暑假再去。反正答應過你的，就一定會帶你去。&rdo;

晚飯以後，向青雲洗碗，葉佳文帶著向曉龍下樓散步。不知道是電梯下的太快了還是怎麼回事，葉佳文一腳踏出電梯的瞬間只覺頭暈眼花，一頭栽了下去。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就見向曉龍一臉焦急地跪在他身邊，束手無策地嚷著：&ldo;爸，爸你怎麼了啊，你不要嚇我！&rdo;

葉佳文扶著額頭呻吟著坐了起來。他虛弱地問道：&ldo;剛才發生了什麼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