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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葉佳文和向青雲吃完晚飯就直接出去賣麻辣燙了，到十一點半才汗淋淋地回家，一推開門，就瞧見向青雲的媽坐在客廳裡抽大煙，抽的烏煙瘴氣的，窗都不開，屋子裡嗆人的要命，葉佳文一腳踏進去就沒完沒了的咳了起來。

向青雲放下東西，一邊跑去開窗一邊問：&ldo;媽，你怎麼來了？碗飯吃了沒？&rdo;

向母說：&ldo;這都什麼點了，早吃了。我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你們。&rdo;她聞到向青雲身上那刺鼻的麻辣燙味，皺了皺鼻子：&ldo;這啥味啊。&rdo;

葉佳文搶先說：&ldo;伯母，這是麻辣燙的喂，一種四川小吃，我跟青雲剛才我們賣宵夜去了。&rdo;

&ldo;麻辣燙？&rdo;向母杵了杵菸鬥裡的菸絲，嘬巴兩口：&ldo;賣宵夜？掙錢去了？&rdo;

向青雲低著頭：&ldo;嗯。&rdo;

向母吐了兩口煙：&ldo;你也不容易。&rdo;嘆了口氣，&ldo;下午青天和劉莎過來找你，你不在，他們就回賓館去了。我來看看，你們這麼晚不回家，原來是掙錢去了。&rdo;

葉佳文心裡暗暗得意，明面上還是恭恭敬敬地跑去給向母倒了杯熱水。向青雲吃驚地說：&ldo;他們來做什麼？&rdo;

向母搖搖頭：&ldo;沒啥，就是過來看看你。你回來了，我就回去了。&rdo;

向青雲說天太晚了，要留向母下來過夜，向母嫌他們地方太小，沒地睡，還是回賓館去了，向青雲親自把她送回去，回來已經累的不行了，兩人下樓慢跑了八百米就回來洗澡睡覺了。

第二天葉佳文路上遇到對門的鄰居，主動拉著他嘮了幾句嗑，果然從鄰居那裡打聽到，昨天下午向青天夫妻和計程車司機鬧起來了，人家以為他要賴錢，一言不合兩人吵的很兇，後來差點動手。向青天跟計程車司機說這是自己大哥住的地方，等大哥回來了就給錢，被計程車司機罵的狗血淋頭，說他這麼大個人了，老婆肚子都大了，出來坐個車還要找哥哥要錢，出門不帶錢坐個狗屁的車？兩個人差點動手，最後還是劉莎勸的架，上車拉到賓館去了，找爹媽出來付的錢。

回去以後葉佳文問向青雲，向青雲也從小區裡三大姑八大嬸那裡聽了點昨天的事，光抽菸不說話。

葉佳文嘆了口氣：&ldo;我聽你弟說，他這次來就帶了幾頓飯的錢。你弟妹分娩的錢，估計想讓我們出。&rdo;

向青雲還是抽菸不說話。

葉佳文坐過去，捏著他那煙的手腕湊到自己面前，吸了口他吸了一半的煙，慢慢地吐出煙氣，用很平靜地口吻說：&ldo;生完孩子他們不可能馬上走，孕婦要坐完月子才能長途跋涉，他們至少還得住兩三個月。我今天問了朋友醫院大概要花多少錢，再怎麼省也得好幾千。要是稍微好著點來，得要破萬。&rdo;他的語氣只是陳述事實的心平氣和，&ldo;先不說欠的債，我們剛租了鋪子，手裡除了借來的錢沒有流動資金了，我們弄不到這麼多錢。&rdo;

向青雲掐滅了菸頭，雙手搓了搓臉，將臉埋在手心裡，過了很久才說：&ldo;我沒想到會這樣。青天今天讓我給他一千塊。&rdo;

葉佳文眉頭猛地一皺，強迫自己舒展開：&ldo;你給了？&rdo;

向青雲說：&ldo;我身上沒帶那麼多錢，先給了他兩百。&rdo;

葉佳文深呼吸，強忍住了不去說向青天夫妻的不是。向青雲抽菸，他就陪著向青雲抽。向青雲走到陽臺上，他就跟過去，慢慢地輕拍向青雲的後背以示安慰。

過了許久，向青雲終於帶著些微惱意，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