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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耀想以輕巧取勝，然而餘新皓雖然高大卻並不笨拙，以快打快絲毫沒有亂了節奏。

方耀雙拳擊出攻他胸口，被他一個反手雙雙扣住，便趁機借力躍起，雙腿勾住他膝彎，欲圖用全身力氣將他絆倒。

餘新皓察覺他意圖，身體只是微微一晃，方耀竟沒能絆住他，卻被餘新皓提起身子一甩，在地上翻個身才能站穩。

餘新皓嘴角輕輕一勾，&ldo;身手不錯。&rdo;

方耀知道自己恐怕不是餘新皓對手，也不急躁，他的近身格鬥以前在連隊裡就是排名中下的，平時對抗練習，輸多贏少。但他總是能不依不饒跟對手纏鬥下去，直到對方喊停為止。

然而有一點，方耀的格鬥術相比餘新皓、殷尚之類大開大闔的武術動作少了幾分花巧，多了幾分實用。

如此緊身貼合的纏鬥，每一招都是對著要害而去，一不小心便會落入對方手上，饒是餘新皓那般體力過人，也感到有些疲憊吃力，於是便下了狠手，想要快些結束這場比鬥。

兩人接連拆了十多招，餘新皓猛然一個反手襲向方耀喉頸，方耀連忙抬手將他手臂推開，然而餘新皓另一隻手動作極快，再一次扣向方耀喉頭，方耀幾乎是條件反射之下，抽出腰間短刀，抵在餘新皓手腕，而同時餘新皓也虛虛扣住了方耀喉頭，兩人都沒有再用力。

方耀收回刀，開口認輸：&ldo;我輸了。&rdo;

餘新皓也收回了手，道：&ldo;不一定誰比較快。&rdo;

方耀搖搖頭，&ldo;說好了不用武器。&rdo;他只是經歷過太多生死關頭，那是以命相搏，半點不得猶疑。

&ldo;不，&rdo;餘新皓揉了揉手腕，&ldo;很好。&rdo;

似乎也是因為贏了比鬥而心情暢快，餘新皓大笑兩聲，回頭攬住段青楠肩膀，道：&ldo;你這個弟弟真不錯，走，我請喝酒！&rdo;

段青楠一把推開他手臂，&ldo;你我之間的帳還未清算，離我遠些！&rdo;

餘新皓不以為意，牽過馬來，問方耀道：&ldo;聽說你許城段家氣派華麗遠勝我那將軍府，請你去寒舍喝杯小酒，可會不賞臉？&rdo;

方耀想了想，道：&ldo;改天吧。&rdo;

餘新皓聞言，應道：&ldo;那好，就恭候段少爺大駕光臨了。&rdo;說完，勒馬轉身，對段青楠道：&ldo;段老闆，你我之間的帳是要好好清算，今日便算了，明日我親自上門，你與我好好來算一番！&rdo;說完，領著一眾親兵，打馬而去。

段青楠滿腔怒火無處可發，只能望向餘新皓背影，慢慢平歇。

&ldo;方兄弟！&rdo;殷尚走到方耀身邊，一臉擔憂，&ldo;你沒事吧？&rdo;

方耀搖搖頭，&ldo;沒事。&rdo;

&ldo;錦凡，&rdo;段青楠喊他，等方耀看向他，才說道，&ldo;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若有什麼需要，隨時來府裡找我。&rdo;

方耀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道：&ldo;謝謝。&rdo;

待段青楠與凌家兄弟也走遠，殷尚問道：&ldo;那位不是淬雪堂的段老闆？方兄弟你與他相識？&rdo;

方耀沉默片刻，輕描淡寫說道：&ldo;不算很熟，只是認識。&rdo;

他並未去找過段青楠，也沒有去拜訪過餘新皓，既然與段家斷絕了關係，那便徹底些更好。

等殷尚商行裡的貨物盤點結束，他便備了兩匹馬，以及足夠的食物與淡水，與方耀出發前往流沙湖。

那是大熙商人途徑悅西和俞陽兩地的必經之路，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