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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第一學年快要結束的時候,一年級學生將會被重新分配到13個2-4年紀宿舍樓群裡,二年級開學的時候直接去新的宿舍報到就行了,而他們的一年級住宿樓也會留給下一屆的新生——這時候學生和一年級時的舍友是不是投緣就非常重要了,投緣的話,他們可以一起提交住宿申請,2-4年紀的時候仍然住在一起,但如果不投緣的話,等待他們的將是一次重新分配,這次分配就沒有新生主任再進行苦心搭配了,第二次是完全隨機的。
等克里斯多福·迪克森將衣服全都掛好後,宿舍的門再次被推開了,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拖著個巨大無比的行李箱。
『噢!』克里斯多福·迪克森在瞧見年輕人正面的時候就愣住了,他忍不住想:『這就是我的舍友嗎?可他看起來應該被分去艾略特樓。』
艾略特樓是哈佛十幾棟非常有名的本科生住宿樓之一,翻版牛津、劍橋的建築風格,以居住生幾乎全是來自紐約、波士頓等幾所大城市貴族私立高中的社交精英,樓友間人際關係「比哈佛還哈佛」,冷漠、勢力和熱衷於俱樂部而著稱。
沒錯,哈佛每棟住宿樓都有自己的文化,因為就連最希望哈佛學生能夠互補長短,共同進步的新生主任,也不會隨意就將一個出生於基督教家庭的忠實信徒,和一個堅定甚至是偏激的無神論者分到一個宿舍裡,因為新生主任對哈佛新生住宿申請表充分尊重,使得居住在一棟住宿樓裡的學生大多興趣相似甚至相同,久而久之,每棟住宿樓都形成了自己各不相同,但又獨具特色的風格,像是亞當樓的學生熱衷於舉辦各種盛大的體育賽事和化裝舞會,洛厄爾樓崇尚英式復古,他們的華爾茲舞會和春季酒神節很有名,而艾略特樓的住宿生幾乎全是社交界的精英分子,還是出身良好的那種。
其實推門而入的年輕人穿著打扮並不過火,起碼不是哈佛很多自詡為精英中精英的富家子弟那樣矯揉造作,就連天熱了挽起襯衫袖子也要刻意折上三折的穿衣風格,不過沒有外套遮擋的簡單白t-shirt完美的勾勒出上身曲線,飽滿的胸肌將t-shirt上半部分撐的滿滿的,腰肢卻看上去細而柔軟,不像其他那些健身教練或健美冠軍的肌肉,堅硬又粗糲透露著濃濃的雄性氣息,它們的線條是柔和而清新的,就像來人那張幾近完美,卻似乎因良好教養而並不顯得咄咄逼人的英俊面孔一樣。
莫名的,克里斯多福·迪克森還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眼熟,像是在哪裡見到過。
「嗨,我是威廉·布蘭德利,英國文學專業,來自洛杉磯。你就是我的舍友嗎?」
幾乎不帶什麼口音,聽不出來自哪個城市,硬要說的話,就是帶著一點聽起來出身教養都很好的口音——但等年輕人伸出手,並且態度友好的打了招呼後,克里斯多福·迪克森卻是鬆了口氣,比設想的好多啦,雖然看起來像是艾略特樓的人,但是說話行為並不像。那些讀私立貴族高中的富家子弟,才不會對一個穿著長相都很nerd的人說話這麼友好呢。
「是的,我是克里斯多福·迪克森,商學院ba,來自舊金山。你,呃,你可以叫我克里斯。」
「哈,又一個克里斯,其實我還有一個叫克里斯的朋友。」威廉想到剛剛在地鐵站才和自己分手的新朋友克里斯多福·埃文斯,充滿歉意的對面前這個舍友克里斯笑了笑:「為了避免把你們兩人弄混淆,我可以換一個稱呼嗎?」
克里斯多福·迪克森聳聳肩:「克里夫,託弗,叫哪個都行,只要別叫我dick。」
「dick」除了被用作人名「迪克」外,在俚語裡有時候也用來表示陰莖。
威廉大笑起來:「我不會這麼叫你的,放心,那麼,託弗?」
「沒問題。那我該叫你什麼,比爾?威爾?威利?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