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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旭腦袋裡一片空白，又不能跟趙菲妍說自己的情況，便一直嗯嗯啊啊地應著，實際上什麼都沒說。

趙菲妍大概也看出來他過得不怎麼好，見他不肯說，便不仔細追問了，只是走到幼兒園門口的時候，對他說道：&ldo;對了，下週我們班有個同學會，你知道嗎？&rdo;

凌旭一怔，搖了搖頭。

趙菲妍說：&ldo;你到時候也來吧，大家很久沒見到你，你那時候走得那麼突然，都挺想你的。&rdo;

凌旭聞言笑了笑沒說話。

趙菲妍留了他的手機號碼，隨後對他說：&ldo;我老公還在等我們，先走了啊。&rdo;

凌旭牽著天天的手，站在原地跟她說了一聲：&ldo;bye‐‐&rdo;

被趙菲妍給牽著離開的關安榕，一路上還不斷回頭張望這邊，直到被他媽給塞進了路邊停著的奧迪車。

凌旭看到了坐在駕駛座的男人，一個很普通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左右的年紀，微微有些發胖。

他突然有些惆悵，說不出的惆悵。

&ldo;唉，&rdo;凌旭嘆著氣蹲在了地上，雙手胡亂扒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抬起頭來看到天天正在看著他。

凌旭對天天說：&ldo;是不是覺得我們有點丟人？&rdo;

天天搖了搖頭。

凌旭雙手撐著臉，問他：&ldo;嫌爸爸窮嗎？&rdo;

天天還是搖頭。

凌旭說：&ldo;嫌也沒有辦法啊，誰叫你是我兒子呢？不是說爹不嫌兒醜，兒也不能嫌爹窮嗎？我都不嫌你醜了，你也將就一下吧。&rdo;

天天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不想關安榕在額頭上的傷口那麼明顯，天天的手在手肘上面，現在凌旭蹲下來就能清楚看到了，除了手肘，膝蓋也有一點擦傷。

凌旭對他說：&ldo;痛不痛？我揹你吧。&rdo;

說完，他蹲著轉了一個方向，背對著天天，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背。

天天趴在了他的背上，伸手抱住他脖子。

凌旭背著他站起來，緩緩朝前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ldo;打架可以，但是別打太狠了，你把人給打傻了或者打殘了，我可賠不起，就只能夠代替你去坐牢了。以後我去坐牢了，就沒人送你上下學，晚上也沒人陪你睡覺了。一個人敢睡覺嗎？&rdo;

天天低聲說：&ldo;好黑。&rdo;

凌旭說道：&ldo;是啊，那麼黑，我都要抱著你才睡得著，你一個人怎麼睡？所以我一定不能坐牢，你也下手穩著點，挑肉多的地方打，知道了嗎？&rdo;

&ldo;哪裡肉多？&rdo;天天問道。

凌旭說：&ldo;屁股啊。&rdo;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捏了一下天天的屁股，&ldo;你看，多有彈性。&rdo;

天天安靜地把下頜貼在他肩上。

凌旭用脖子蹭了一下天天柔軟的頭髮，說：&ldo;想吃什麼？爸爸帶你去吃。&rdo;

他從蛋糕店出來的時候，今天最後一批糕點已經進了烤箱了，他只需要在晚上蛋糕店關門之前趕回去就行了。

可是天天靠在他肩上，沒有說話。

凌旭往前面走了一截，看到路邊一家新開張的火鍋店，頓時覺得自己肚子餓了。

&ldo;吃火鍋嗎？&rdo;他問天天。

天天上下晃了晃小腦袋，算是同意了。

凌旭背著他正要朝街對面邁出腳步，又突然停了下來，&ldo;等等，&rdo;他說，騰出一隻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