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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旭朝他看去，點了點頭。

晚上，凌旭跟著凌易回到瞭如今他獨居的家裡。

&ldo;搬家了？&rdo;凌旭打量著這個新家。

凌易給他倒了杯水，&ldo;沒必要留在以前那裡，惹爸爸傷心。&rdo;

凌旭應了一聲，暗暗覺得難過。那時候跟著媽媽搬家走得匆忙，只是收拾了一些衣服就走了，但是還有很多從小伴隨著他長大的有紀念意義的物品並沒能帶走，現在大概也都不見了。

晚上，凌易與凌旭坐在客廳裡面聊天。

大多是凌旭在說，凌易靜靜聽著。他說了很多都是這些年當兵的生活，凌易能夠聽得出來，他受了不少的磨練。

&ldo;剛剛跟著媽媽搬走那會兒，&rdo;凌旭說道，&ldo;每天都過得很難受，就覺得恨他們，甚至想要殺了那個男人。現在想了起來倒是覺得挺傻的，也幸好那時候堅決走了，沒有留下來繼續胡思亂想。&rdo;

凌易說道：&ldo;你那時候還小。&rdo;

凌旭低頭笑了笑，&ldo;其實也不小了，都高三了，就你老覺得我還小。&rdo;

凌易說：&ldo;現在不覺得了，長大了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有點遺憾，你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長大的。&rdo;

凌旭聽他這麼說，抬起頭看著他，凌易這話說的有些曖昧，可是也含著很深的感情，凌旭不禁喊道：&ldo;哥……&rdo;

又聊了一會兒，凌易對他說道：&ldo;去休息吧，今天時間太趕來不及，明天請你吃飯給你接風。&rdo;

&ldo;嗯，&rdo;凌旭點了點頭。

第二天，凌旭依然是去醫院探望了爸爸，陪著他坐了半天。下午一個人沒事上街去逛了逛，他甚至特地去了一趟市區一家規模比較大的悅購，感嘆著凌易做生意的本事。

快吃飯的時候，凌易給他打電話然後開車來接他。

這時正是下班的晚高峰，凌易開著車在市區的道路上有些擁堵，他放慢了車速，問凌旭道：&ldo;去見了同學嗎？&rdo;

凌旭搖了搖頭，&ldo;沒打算去見他們。&rdo;

&ldo;怎麼？&rdo;凌易朝他看過來。

凌旭卻注視著前方汽車排起的長長隊伍，說道：&ldo;感覺可能沒什麼可說的，大家都去讀大學了，只有我一個人去部隊當兵。&rdo;

沉默片刻，凌易問他：&ldo;後悔了？&rdo;

凌旭搖了搖頭，&ldo;當然不後悔，就是有些害怕罷了。&rdo;

凌易看著凌旭的側臉，現在的他看起來安靜而平和，已經沒有了過去的跳脫。時間和經歷對於一個人性格的影響實在是大得可怕。

&ldo;你真的變了很多，&rdo;凌易又一次說道。

凌旭轉過頭來看他，&ldo;人總是要長大的。&rdo;

車子開過一個街口，卻又在下一個街口堵住了。

凌易將車換到p檔，鬆了剎車，注意到凌旭正在看著車窗外面的路邊，那裡有兩個男人正在等計程車，這個時候很難找到空車，所以他們似乎等了不短時間了，站在路邊行為舉止有些異樣的親密。

只需要看一眼，凌易就敢肯定兩個人的關係不普通，他看到凌旭還一直看著他們，說道：&ldo;同性戀。&rdo;

&ldo;嗯？&rdo;凌旭似乎微微有些詫異，意識到凌易發現自己在盯著那兩個人看，笑了一下說道，&ldo;可能是吧，看著挺難受的，兩個男人。&rdo;

凌易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