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顧家怕是要變天了(第1/2 頁)
這期間,顧博宗一直沒有說話,他眼睜睜看著這一幕,有什麼東西在他心中破土,生根發芽。
這一跪就是一夜。
這一夜又下了極大的雨,兩人本就身體虛弱,偌大的雨點像刀子一樣打在身上。
顧博宗一夜高燒,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待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他身上的時候,顧博宗恍恍看著頭頂的太陽,巨大的仇恨已經將他吞噬。
若他有命活著,他一定要狠狠報復回來。
有這個想法的不止顧博宗一人,還有春姨娘。
到底還是丫鬟喜鵲向著春姨娘,她偷偷跑出來看了兩人一眼,便跑去書房跪在顧景安腿邊哭訴什麼兩人快死了,還望老爺垂憐。
好歹是自己的骨肉,顧景安這幾日也病的渾渾噩噩,他也懶得處理這些瑣事,便鬆口讓春姨娘和顧博宗進來,但是春姨娘進府必須是丫鬟的身份,繼續照顧博宗。
戴容容瞧見喜鵲將兩人扶進了府,馬上就沉下臉。
“你,傅春蕊給我過來。”戴容容頤指氣使。
春姨娘的名字叫傅春蕊。
春姨娘病的糊塗,懶得搭理她,誰知戴容容怒了,掐著小腰走過來,“你耳朵聾了嗎?別忘記自己的身份,你就是府上的一個丫鬟罷了,我好歹也是半個主子,你敢拿我的話當耳旁風。”
“您可有吩咐,”春姨娘虛弱的說。
戴容容存心羞辱她,便道,“以往都叫你春姨娘,叫順口了,這一時半會還真是改不過來,傅春蕊的名字又極繞口,一會就叫你小珠吧,別誤會,不是母豬的豬,是珠子的珠。”
古代,主子給丫鬟命名是極常見的事,喜鵲一名便是春姨娘給她起的。
春姨娘還記得,那是她剛伺候顧景安沒多久後,她午休剛醒,一小丫鬟便跟她說她懷孕了。
窗外正好有兩隻喜鵲啼鳴,喜鵲報喜,便賜名她為喜鵲。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好似在昨天,又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她是愛過顧景安的。
只是如今,她滿腔的愛意已經全部變成了恨!
春姨娘愣神片刻,戴容容就一巴掌打過來,“你這個賤婢,沒聽見我再跟你說話嗎?還是你對你這個名字不滿意,信不信我讓老爺再把你趕出去。”
春姨娘笑著跪下,“奴婢喜歡,奴婢以後就叫小珠。”
戴容容馬上高興了,“那小珠你下去好生養著吧,養好身體也好來服侍我和老爺。”
“是,小珠遵命。”
待喜鵲將春姨娘扶回迎春居,喜鵲才道,“您怎麼那麼聽那個小賤蹄子的話,就不用搭理她,老爺根本就不待見她。”
春姨娘笑,“跟那樣的人置氣幹什麼……”她早晚得死在我手裡!
最後一句話春姨娘沒說,但是喜鵲已經在她眸裡看到了狠戾之色。
喜鵲冷冷打了一個哆嗦,她覺得春姨娘和博宗少爺都變了,就像換了一個人。就像剛才,若是以前博宗少爺早就一頭撞過去了,可是現在……
喜鵲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顧家怕是要變天了。
聲聲:是鈕祜祿·春嗎?不,你還不夠格。
春姨娘一連病了幾日,這晚顧博宗做了噩夢,他又夢見被人牙子擄走的一幕,他第一次逃跑被抓回,他們就打他虐待他,那一次顧博宗才知道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他尖叫著從夢中驚醒時,卻見春姨娘正在溫柔拍著他,“那是夢,是夢,我們永遠都不會再離開顧家。”
“該離開的是他們。”春姨娘說這話的時候,眸子全是冷意,就好像深不見底的寒淵。
戴容容在府上也沒事,她便想著來搓磨搓磨春姨娘,“小珠,小珠在不在啊,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