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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求魯館重建後她第一次來,館門依舊未變,還是那三個奇形怪狀布滿機關的化形字。然而,謝長晏按照記憶中的解法碰觸機關時,門沒有開。
她只好拍了拍旁邊的小門。
拍了許久,才有人應門,帶著滿臉的不耐煩,卻是個不認識的陌生面孔:&ldo;幹嗎?&rdo;
&ldo;請問公輸老師在嗎……&rdo;
她的話還沒說完,那面生的弟子已不耐煩道:&ldo;沒空!&rdo;
&ldo;那……木師兄在嗎?&rdo;
&ldo;也沒空!&rdo;
&ldo;啪&rdo;的一聲,小門被甩上了。
謝長晏吃了個閉門羹。她回頭看了孟不離一眼,孟不離抬頭望天假裝自己沒有看見。過得片刻,見謝長晏還盯著自己看,只好指了指一旁的圍牆,然後搖搖頭,意思是:這牆我跳不上去。
謝長晏雖是望著他,腦中卻在思索館門上的機關,並沒有真的求助他的意思,因此也沒氣餒,而是轉身再次去按&ldo;求&rdo;字上的機關。這一次試了幾下後,&ldo;咔咔&rdo;幾聲,門終於開了。
謝長晏勾起唇角:&ldo;原本只是奇門中找&l;開&r;門,現在卻是找&l;死&r;門,公輸蛙的趣味,可真是越來越惡了。&rdo;
她昂首挺胸地走進館中。
求魯館依舊亂得像被千軍萬馬蹂躪過一般,到處都是碎木殘片。不過與之前有所區別的是,原來的庭院裡擺的是水車,現如今擺了一艘船模。
跟送她的那艘沙船不同,這是一艘戰船,形如海鶻,建有女牆,牆體上開有箭孔,攻守兼備。除此外,關鍵船身處都蒙著防禦用的厚厚皮革。
此刻,求魯館弟子們正在測試那些箭孔,&ldo;嗖嗖&rdo;的射箭聲不絕於耳。
謝長晏好不容易逮住一人問:&ldo;老師在嗎?木師兄在嗎?&rdo;
那人卻是認識她的,當即又驚又喜道:&ldo;在屋裡。你來得正好,老師正在罵師兄。&rdo;
謝長晏絲毫不感到驚訝,公輸蛙常年焦慮,只能靠罵人發洩。哪天若見他心平氣和了,才要擔心。
謝長晏謝過那人,逕自朝主屋走去。求魯館的格局跟之前一模一樣,絲毫未變,然而抄手遊廊的牆上,畫的不再是玉濱運河圖,而是改成了&ldo;乘風破浪圖&rdo;,新式的沙船和院中的戰船都在畫上出現了。
走過長廊,還沒到門,就已聽到了公輸蛙招牌式的咆哮聲‐‐
&ldo;婚婚婚!婚什麼婚!不許婚!
&ldo;傳宗接代傳宗接代,你家一貧如洗,還想傳宗接代,接乞丐的江山嗎?
&ldo;你唯一的價值就是這兒,離開這兒你就是個廢物!&rdo;
期間偶爾夾雜著木間離唯唯諾諾輕如蚊子哼的爭辯聲。謝長晏嘆了口氣,推門直入。
木間離正滿頭大汗,看見謝長晏,如見救星:&ldo;謝姑娘!&rdo;
公輸蛙正罵得痛快,看見謝長晏,愣了一下,隨即變得更加暴躁:&ldo;你怎麼來了?不是說要跟我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嗎?滾滾滾!滾出去!&rdo;
這是謝長晏跟他上次不歡而散時說的氣話,難為過去了三個多月他還記得。吵架原因是公輸蛙嫌棄她的水轉翻車華而不實,她爭辯了幾句,最後說道反正胡智仁那兒賣得不錯。公輸蛙罵她竟跟胡智仁那種蟲子打交道,大怒揮袖而去‐‐唔,士農工商在他的定義裡,士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