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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身為燕王,怎能不見最寵愛的鶴公?我只是沒料到,風小雅竟膽子那麼大,真敢拔劍。&rdo;
&ldo;也許是因為他知道,如果是真的彰華,就算被他刺了一劍,也不會怪罪他。&rdo;
兩人說到這裡,彼此對視了一會兒,俱都收起了笑意,變得嚴肅起來。
長公主問道:&ldo;謝長晏很快就要進京了,必定是跟風小雅串通好的,要為彰華驗明正身而來。你想好怎麼對付她了嗎?&rdo;
謝繁漪從袖中取出一根髮簪,正是鄭氏送給謝長晏的那根烏木髮簪,沉船前,她帶走了這根髮簪,本想在謝長晏死後留作紀念,結果現在,卻成了一個活生生的嘲諷。&ldo;她太命大,兩次沉船都不死,這讓我有些畏懼。&rdo;
&ldo;確實。一個時運加身的人。彰華也是。&rdo;長公主忽冷笑起來,瞳孔如針,&ldo;這一點,陛下在二十二年前就領教過了,不是嗎?&rdo;
謝繁漪的睫毛顫了一下,視線再從髮簪上抬起時,已冷如寒冰:&ldo;您說得對。既是時運,總會高低起伏時來運轉的。所以,現在該是彰華還債的時候了。&rdo;
長公主回到府邸時,方宛和薈蔚郡主正在等她,薈蔚郡主遠遠就迎了過來,急切地問道:&ldo;娘!陛下的傷好些了嗎?他真要娶謝繁漪?那宛宛怎麼辦?&rdo;
方宛忙拉了她一把,但看向長公主的眼神,也難掩幽怨。
長公主見了這個眼神,不知想到了什麼,嘲諷地笑了笑,屏退宮奴,在榻上坐下。
薈蔚郡主忙討好地上前幫她揉肩。長公主心中想,男人的手,雖然孔武有力,按得很舒服,但跟女兒這雙手相比,又算什麼呢?
長公主再從手一直看到薈蔚郡主的臉‐‐年輕的、嬌俏的臉。雖已梳髻做了婦人打扮,但眉梢眼角依舊又驕縱又天真‐‐這才是女人該有的臉,受盡寵愛的臉,不用經歷風霜,看不出任何不幸。
長公主拉住女兒的手,流露出些許溫柔:&ldo;還喜歡時飲嗎?&rdo;
薈蔚郡主愣了愣:&ldo;當然啦!不過娘為什麼好端端地提它?&rdo;
&ldo;娘把時飲給你帶來了。陛下說,以後,它就是你的馬了。&rdo;
&ldo;真的?&rdo;薈蔚郡主立刻扭身衝出門去看馬了。
一旁的方宛咬著嘴唇,默立片刻後,上前半步,屈膝跪下道:&ldo;殿下,我有話說。&rdo;
長公主慢條斯理地給自己煮茶:&ldo;我就料到你快忍不了了,說吧。&rdo;
&ldo;殿下曾說,沒了謝長晏,我就有機會。可是謝長晏退婚後,陛下並未再選皇后,朝臣們也都半個字不提。那時殿下告誡我說,時機仍未到。&rdo;
&ldo;我是說過。&rdo;
&ldo;現在……謝繁漪回來了,陛下要跟她複合,我、我還要繼續等嗎?&rdo;
長公主看著她,目光像一旁靜靜舔食著茶壺的爐火,不動聲色,卻又飽含殺機。
方宛看懂了她的眼神,身子一下子顫抖了起來。
這時,薈蔚郡主一陣風似的回來了:&ldo;娘!謝謝娘!你是怎麼說服陛下把時飲給我的?噢不,我得給它換個名字,它愛喝酒,就叫它酒酒,娘你覺得怎樣?&rdo;
薈蔚郡主說著,注意到方宛的異樣,立刻想起了正事,忙又道:&ldo;對了娘,你還沒告訴我陛下跟那個謝繁漪的事呢!&rdo;
&ldo;陛下的封后詔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