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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宣洩,是墜落,卻又是解脫。
當她走進大殿,看到裡面的情形後,很是意外‐‐殿內並沒有在刑訊逼供。
有個年輕的青衣男子正在為謝知幸施針。彰華和風小雅都坐在一旁等著,焦不棄站在風小雅身後,孟不離卻不見人影。謝繁漪坐在榻旁的地上,定定地望著那個青衣男子,表情分辨不出悲喜。
整個大殿安靜極了。
因此她的腳步聲,便顯得有點響。
彰華立刻轉頭朝她望來。
謝長晏也望著他。
兩人的視線,就這麼黏在了一起,難捨難分。
風小雅在一旁懶洋洋地開口道:&ldo;我正在跟陛下打賭,賭你會不會主動進來。&rdo;
謝長晏只注視著彰華:&ldo;陛下賭的是?&rdo;
&ldo;他賭你會。&rdo;
謝長晏心中一軟,正要感謝彰華對自己的信任,就聽風小雅道:&ldo;然後他就眼巴巴地派吉祥去給你送水了。&rdo;
所以,這算是……作弊?!
謝長晏一愣之後,卻是&ldo;撲哧&rdo;一聲笑了,笑得兩眼彎彎:&ldo;真的嗎,陛下?&rdo;
彰華淡淡道:&ldo;就算吉祥不出去找你,你也會進來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rdo;他的眼瞳深處,似有一把鉤子,鉤開了她心底原本被堵塞的溝渠,讓這場心雨在墜落之後,可以隨著溝渠四下疏流,不再沉積。
謝長晏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幸好這時,青衣男子施完了針,起身了。
風小雅問道:&ldo;東璧侯,如何?此毒可解否?&rdo;
被喚作東璧侯的青衣男子點點頭:&ldo;能解。不過藥材稀罕,可能要費些工夫。&rdo;
此話一出,謝繁漪原本木然的眼中一下子迸出了光,然而,喜悅之色一閃而過,很快又變成了恐懼。
風小雅道:&ldo;能解就好。再稀罕的藥材,我們都能給你找來。&rdo;
東璧侯笑了笑,笑容極是清雅溫潤。他將目光轉到了謝長晏手上,看了看她紅腫的手腕,掃過,又看向彰華,注視了幾眼後,再看向風小雅。
風小雅挑了挑眉道:&ldo;我也要醫嗎?&rdo;
&ldo;你的病,我醫不了。&rdo;東璧侯輕笑著,卻是朝謝繁漪走了過去,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後,將手指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謝繁漪當即就要掙脫,風小雅使了個眼色,焦不棄立刻上前按住她,不讓她動彈。
東璧侯把了一會兒脈後,神色很是嚴肅:&ldo;你也中過跟他一樣的毒?&rdo;
此言一出,謝繁漪面色頓變。
風小雅跟彰華對視了一眼。
東璧侯沉思道:&ldo;但你現在身體無恙,應是早已解了。你既有解藥,為何不第一時間給他吃?&rdo;
謝繁漪咬了咬嘴唇,不說話。
東璧侯見她如此,便不再追問,背起藥箱起身道:&ldo;罷了。我還是先去太醫院一趟,勞煩帶路。&rdo;
焦不棄遂領此人出去了。
謝長晏好奇地望著他的背影道:&ldo;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東璧侯的封號。&rdo;
彰華道:&ldo;他是璧國人,因治好了曦禾夫人的病,今年四月由璧王昭尹破例賜封‐‐而當時你正失蹤。&rdo;
風小雅補充道:&ldo;他叫江晚衣,算是當今天下醫術最好的三個人之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