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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泛出一陣苦味，祁宏埋怨他：&ldo;不要嫉妒自己。&rdo;

&ldo;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說剛才的事吧，你是想跟我單獨解決其中的問題，才把大家都分開吧？&rdo;

祁宏點點頭：&ldo;不管你是真是假，你始終把我放在第一位。所以，你設計讓我殺了你。你知道我很難對你下手，就故作出敵人的樣子來窺探我的記憶，好激我殺你。&rdo;

都被他看穿了，黑楚文苦笑道：&ldo;真的我在這種時候會怎麼做？&rdo;

&ldo;你會很不在乎地聳聳肩，說，說只要是我的決定，你都不會反對。&rdo;

壓抑的沉默只不過是幾秒鐘的事，黑楚文長嘆一聲：&ldo;我做不出來啊。祁宏，知道你什麼時候中了法術嗎？&rdo;

&ldo;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rdo;

黑楚文安心地笑了：&ldo;那就好，回去以後記得打掃乾淨。&rdo;

&ldo;放心吧，我會的。&rdo;

突然間，黑楚文的臉色變了，他抓住祁宏的手：&ldo;快點，那種感覺又要來了。記住，對手能操控我那一定在我身上留下痕跡，回去後讓另一個我抓住機會，我們不能白白被人耍了！快點吧，不能再讓對手得逞，祁宏，快殺了我。&rdo;

知道這是必須做的事，知道眼前的楚文不是真的，但看著他急切的臉祁宏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手。他來自自己的記憶，也算是真正的楚文，這要他如何下手殺他？

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祁宏瞪著眼睛：&ldo;楚文，你聽好。對手的目的就是要我們自相殘殺，即便在這個世界我不死，他也要我殺了你，回到現實以後我們之間肯定會有隔閡。我只要你明白一件事，我愛你，不管你存在於哪個世界我都愛你。&ldo;說著，祁宏緊緊地抱住黑楚文吻著他。

相擁親吻中，黑楚文很平靜，即便是祁宏幾乎要咬破他的嘴唇仍舊非常溫柔地回應著。直到那古邪的利刃刺入了心臟，他才因痛而皺眉。

懷裡的人在瞬間冷卻，耳朵裡充斥著無數慘厲的尖叫聲，祁宏面無表情地放開了黑楚文的屍體，看著他與周圍的空間漸漸融合，慢慢變化。當明亮的光刺了眼睛，他失去了意識。

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映入視線的是潔白的天花板和淡綠色的窗簾，動了動痠痛的身子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床邊的一個人雙手結印立於前方，深紅色的光包裹著自己，七彩的琉璃瞳凝視著自己。

見他一臉的憔悴，好像幾天幾夜都沒洗過臉換過衣服了，想要伸出手去碰碰他，他卻急著搖頭。火辣辣的喉嚨費力地突出一句話，告訴他：&ldo;把命館燒了。&rdo;

他沒有回答，也沒有跑出去，而是收了靈力走到床邊來遞過一條毛巾，這時候，祁宏才發覺自己早已是淚流滿面。

家中的臥室裡，祁宏被他的祭靈師緊緊地抱在懷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祭靈師的身體在不停地發抖，口中反反覆覆地呢喃：&ldo;回來了，回來了，回來了，回來了……&rdo;

是啊，我回來了。

22

祁宏抱著黑楚文的臉一直看著，許久都沒有說話。窗外的落日逐漸下沉，星星在夜空閃爍，夜晚來臨。

原本有很多話要說的，等到了這一刻卻發覺有口難言。黑楚文溫柔地撫摸著祁宏的背脊，直到他們都不在發抖了，才停下這每天都會做的事情。凝視著祁宏仍舊紅紅的眼睛，終於開口道：&ldo;我可以抹去你的記憶。&rdo;

&ldo;你都知道了？&rdo;

黑楚文猶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