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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照小夫子說的去辦吧。&rdo;

&ldo;是，屬下告退。&rdo;

程管家走後，洛平輕咳一聲，問道：&ldo;小棠，南山匪是不是要與紅巾寨起衝突了？你有把握能贏嗎？&rdo;

小夫子主動問他，周棠心裡很是高興，不過回答得相當謹慎：&ldo;贏的把握不是十成，不過這一仗的目的也不是要贏，而是向他們宣告南山匪的存在。&rdo;

&ldo;那你也要把損失降到最低。&rdo;

&ldo;小夫子你放心吧，南山匪剛剛起步，我不會亂來的。&rdo;周棠信誓旦旦，&ldo;這次是虛放的訊息，誘他們來搶我們安排好的一批貨物，我們只要打好埋伏就行，保證不會有什麼損失，最多毀壞幾座村舍民宅。&rdo;

洛平一愣：&ldo;什麼叫做最多毀壞幾座村舍民宅？這難道不叫損失嗎？&rdo;

&ldo;這是必要的戲碼啊，哪有山匪不作惡的？應該不會很嚴重的。我們事後會以越王府的名義補償那些人家的，這不是也給王府造勢了嗎？&rdo;

&ldo;小棠，你怎麼可以這樣看輕百姓的財產和安危？南山匪是你的部隊，南山腳下的百姓就不是你越王的百姓了嗎？你就這樣糟踐他們？&rdo;

見他惱了，周棠有些不服氣：&ldo;小夫子，這明明是一舉多得的事情啊，成大事者必然要有所犧牲有所取捨，我這樣做有什麼不對？&rdo;

&ldo;所以你就取捷徑而舍百姓？我有教過你這樣的東西嗎？&rdo;

&ldo;這不都是你教我的麼，未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rdo;

&ldo;小棠！&rdo;洛平捏緊了顫抖的手掌，他不知道哪裡出了錯，竟然會讓周棠有這樣的念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反省自己，為什麼即使從頭再來，他們之間的誤解也沒有減少。

被怒斥，周棠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囁嚅道：&ldo;小夫子，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ldo;罷了，是什麼意思無所謂。&rdo;稍微平靜下來一點，洛平鄭重地說，&ldo;我要告訴你的是，爭權奪利是一回事，百姓的安危是另一回事。你缺天時少地利，所以你的天下必須是由百姓真心擁戴而成的，在一切剛剛開始的時候，你不可以把賭注押在損害百姓的事情上，如果今後他們得知越王就是南山匪，南山匪就是那個害他們流離失所又假惺惺地補償的越王，那他們還會信任你嗎？&rdo;

周棠抿唇沒有說話。

洛平知道他沒有接受他的勸阻，張了張口還想說，但看了眼旁邊已經與他爭執過一次並且也沒有聽勸的方晉，忽然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無奈坐下，按著太陽穴，周棠立刻走上前來幫他揉揉：&ldo;頭疼嗎？你不要生氣了，這件事我們再商量商量就是了。&rdo;

洛平嘆息：&ldo;你們什麼時候動身？&rdo;

周棠頓了頓：&ldo;……三日後。&rdo;

洛平點頭：&ldo;那就明日再說吧，你累了一天了，快去吃飯吧，別又錯過了飯點。&rdo;

&ldo;你不跟我一起去嗎？&rdo;

&ldo;我在趙大夫那裡吃過了，你和廷廷去吃吧。&rdo;

&ldo;好，我知道了。&rdo;

廷廷先出去了，周棠也乖乖走了，臨出門時，接下了方晉意味深長的一眼。

夕陽西下，餘暉灑進這間房子裡，給兩人之間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