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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伸訕笑著不知該如何回答,心中著實抱怨當初編造的藉口太蠢。說什麼尋到了沈傾墨,要同霍節分開,結果留下這麼大一個把柄。不過他們當日誰能想到郎君會對平安縣男如此上心,只以為沈傾墨不過心血來潮,遲早要回長安。到時平安將李流光送到家人身邊,誰還管當初隨口的一個藉口。
他心中轉念,霍節看著他突然冷笑著出手。蔡伸反應極快地避開霍節的拳頭,想想又站回到了原地,覺得他挨幾拳瀉瀉霍節的怒氣也好,免得沈傾墨回到倒黴,那可不就是幾拳頭的事了。
兩人一拳一躲不過電光火石,郭鳳虜下意識插到兩人中間。透過蔡伸的反應,他猜霍節應該是李流光的人。至於雙方的分歧,郭鳳虜便猜不到了。他攔住霍節正欲說話,聽到外面動靜的李流光已走了出來。
「霍節!」
第97章 決斷
不知何時開始,原本還算晴朗的天空逐漸變得陰沉,細小的雪花洋洋灑灑飄落,北風卷著雪花打在人的身上,一點點滲入衣服,透出刺骨的寒氣。
李流光所住的氈帳外,郭鳳虜負著手仰頭望著天空凝神不語。他的身後,蔡伸神情忐忑,緊緊盯著氈帳,試圖聽到裡面的動靜。自霍節跟著李流光進去已經有段時間了,蔡伸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霍節會跟小郎君說什麼。
若是……
蔡伸心頭浮現出小郎君知道真相後的情景,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到時沈傾墨會如何……蔡伸不敢再想下去。他焦急地看了眼外面,神思不屬,既盼著沈傾墨儘快回來,又擔心沈傾墨回來,只恨不能一雙耳朵高高豎起,聽清氈帳內的情形。
「蔡護衛?蔡護衛?」
郭鳳虜從天空收回視線,揚眉盯著蔡伸叫了兩聲。
蔡伸慢半拍反應過來,低低應道:「都護?何事?」
郭鳳虜示意氈帳,問:「小郎君同霍節獨處已有一些時辰,可需要進去看看?」
蔡伸聽出郭鳳虜的意思,苦笑著搖頭,說:「霍節是小郎君的護衛,不會對小郎君不利。」
他言辭肯定,郭鳳虜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氈帳,重新負手望向遠方。
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面的雪花越來越大,氈帳內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隔著厚厚的氈帳,李流光沉默地坐在床榻,修長的手指撫摸著面前的玻璃茶盞,半晌沒有言語。最初見到霍節的喜悅褪去,泛起的是混雜了感動、驚訝、意外等種種複雜的情緒。他聽著霍節用沉穩的語氣講述著一路的經歷,幾次同他的陰差陽錯,數次的險象環生。霍節輕描淡寫地帶過了他們遇到的艱險,彷彿過去幾個月的經歷就如同出門打獵般一樣簡單。
「總算七郎沒事,某也不負國公重託!」霍節沉聲道。
李流光輕輕出了口氣,真誠道:「你和大夥沒事,我很高興。」他能想像霍節一路遇到的危險,相應的也就更無法容忍心中的某個猜測。他盯著霍節直接問道:「你說前些日子有人在雲中城尋我時失蹤了,現在可有線索?」
霍節有了瞬間的遲疑,頓了頓道:「某有些猜測……八成是沈傾墨的人幹的。」既然說到這裡,霍節乾脆直接說:「並非某胡言亂語,而是從晉陽到安北,沈傾墨的人幾次誤導大夥的方向,不然大夥早就找到七郎了。」
自同李流光失散後,霍節便憂心忡忡,所思所想俱是擔心李流光遭遇什麼不測。如今見到李流光無事,他鬆了一口氣之餘又不免想到沈傾墨。霍節不傻,從知道沈傾墨陪在李流光身邊後,便猜到一路為何屢屢同李流光錯過。霍節不清楚沈傾墨的意圖,若說他對七郎懷著惡意,霍節看李流光的樣子,不像是受了什麼委屈。可若沒有惡意,沈傾墨一直阻撓他們尋到七郎又是為何?霍節想來想去只能歸咎於沈傾墨行事隨心所欲。顧忌著沈傾墨的身份,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