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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戰術預測？&rdo;那是什麼東西？

&ldo;在最後關頭，你下意識地讓銘則配合你的計劃，並且讓戰局如你所說的那樣成功顛覆，這就是你的戰術預測。&rdo;

&ldo;嗨，我沒那麼高深，我那是實在沒辦法了，憑直覺拼一把的，反正是演練，又不會真的死掉，要不我哪敢這麼玩。&rdo;

&ldo;不是直覺。&rdo;莫加說，&ldo;戰術預測不是憑直覺的判斷，直覺是說不出理由的、沒有科學依據的意識附屬，但你當時是在最短時間內綜合所有條件得出的戰略對策，做出的每一項命令和舉動都有理有據，是經過理性分析的產物，所以銘則才會相信你。&rdo;

林遷一臉茫然。

&ldo;林遷，我問你，你有沒有經歷過戰術方面的指點或訓練？&rdo;

&ldo;好像沒有。&rdo;

莫加頓了頓說：&ldo;未經過特別訓練就擁有高精確度的戰術預測能力，就目前的調查情況而言，只有莫氏的憫序列可以做到。如果你真的具備這種能力，只能說……很不尋常。&rdo;

&ldo;是、是嘛？&rdo;

&ldo;而且就算是莫氏，也不是與生俱來的。一個戰術預測師需要極其豐富的戰鬥經驗，莫氏只是在無數次的戰鬥中馴化出了這樣的基因，並不是基因本身造就了莫氏的能力。&rdo;

戰爭沒有任何僥倖可言，所謂軍臨，其實是被人們&ldo;神話&rdo;了的一種東西，只不過被供奉的時間太長，讓莫氏自身也相信那是天授的能力了。事實上，在伊蘇拉的大陸上，真正被神明眷顧的恐怕只有王室一族。

&ldo;我覺得你想太多了，那時候我應該只是狗急跳牆，腎上腺素分泌過量，加上運氣好一點，銘則又特別厲害，才僥倖獲勝的。&rdo;

&ldo;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所以我給你報名了戰術系摸底測試，就在後天，你也不用準備什麼，不會影響你期末考試的複習。&rdo;

&ldo;啊？又是考試？……哎，莫加，我累死了，你讓我歇歇吧。&rdo;

&ldo;我相信你的能力。&rdo;莫加低頭看他半眯著眼打哈欠，放他躺好，話語中隱約帶著一絲笑意，&ldo;我希望你離我越近越好。&rdo;

隨著最後的聲音隱沒，房間的照明關閉了，半晌，林遷的眼睛卻還在黑暗中幽幽發亮。他偷偷看著身旁沉睡的莫加，心裡一陣暖一陣酸。

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他真的不想讓這個人失望。

他也想，離他越近越好。

戰術系的摸底考試，林遷以一介曇族學生的身份，裸考了。

監考老師整場考試都在注意這名學生，因為林遷實在太顯眼了。全場120名考生，119名都是貴族優等生，他那種雞立鶴群、勇於墊底的悲愴之感，讓人深深為之嘆服。

試題是做完就給分的，林遷在考試時間的最後一秒按下了&ldo;提交答卷&rdo;，隨即狠狠閉上了眼睛‐‐他不敢面對。

&ldo;325分。咳，同學，不管怎麼說，勇氣可嘉。&rdo;

林遷聽見監考老師安慰的聲音，他睜開眼，看見考試板上紅色的兩行大字：

分數：325分。

排名：第120名。

&ldo;呵呵。&rdo;林遷故作慡朗，&ldo;老師，我只是來見識一下戰術系的考卷。&rdo;

揣著那塊丟死人的考試板，林遷在銀圖大樓的門口躊躇。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