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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對於他突然冒出的那句短語，凱沒有聽清楚。

&ldo;呃，沒什麼，就是覺得軍校這種做法很厲害。&rdo;

凱奇怪地看他一眼：&ldo;這些事情會長沒有跟你解釋嗎？&rdo;

林遷搖頭。

凱嗤笑：&ldo;那看來你們的交流真的不多。&rdo;

林遷沉默。

莫加從來不會主動給他做什麼解釋說明，所有事情都是他一手包辦好的。

林遷也一直覺得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有待改善，就好像天平的兩端，一端承載太多沉到了底，另一端卻在空中無所適從。

凱見他蔫了的樣子，不再窮追猛打：&ldo;你不是問我為什麼不戴軍帽麼？哼，我就是煩軍校那些破規矩。只要我的速度夠快，我的準頭夠準，他管我戴什麼帽子！&rdo;

林遷豎起大拇指：&ldo;呵呵，有個性。&rdo;

凱白他一眼：&ldo;說實話我不喜歡軍校，那麼多規矩管著有什麼意思？&rdo;

&ldo;可你還是留下來了，甚至進了銀圖會當教官。&rdo;

&ldo;是，那是因為……&rdo;凱頓了頓，&ldo;那是因為我在十年級的時候跟人打了一個賭。&rdo;

&ldo;哦？賭了什麼？&rdo;

&ldo;我們打賭，誰能摘下莫加軍服上的領章。&rdo;

&ldo;……你拿到了嗎？&rdo;

凱搖了搖頭，自嘲道：&ldo;沒有，一直都沒拿到。那時候莫加在唸十三年級，剛剛當上銀圖的會長，軍銜還是上校。他的軍裝永遠是筆挺整齊的，領口也總是扣得嚴嚴實實，當時我就想，我要親手摘下他的領章，親手撕開他那層禁慾的外衣。&rdo;

凱做了個撕扯的動作：&ldo;從那時起就跟他耗上了，結果，我自己上了癮。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得到，為了離他更近，我十年級的升學考試高分透過，後來進了銀圖，進了特訓班，我跟他交手過無數次，但是，至今也沒有摘下那枚領章。&rdo;

&ldo;他知道這件事嗎？&rdo;

&ldo;不知道，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只當我是勤學上進的後輩，怎麼打擊也不會服輸。哼，本來也不關他的事，那是我自己跟自己的較量。&rdo;

林遷問：&ldo;那什麼……你昨天不是有機會的嗎？&rdo;

凱臉上一紅：&ldo;昨天他睡著了，我不做偷雞摸狗的事情。&rdo;

&ldo;可是你偷偷摸他了。&rdo;林遷故意語氣咄咄。

&ldo;那是另外一回事，我想跟他上床，是另外一回事！&rdo;

&ldo;凱教官，你真是一個矛盾的人呢。&rdo;林遷說，&ldo;你不喜歡被紀律束縛，卻想要跟一個那麼嚴格自律的人上床。&rdo;

凱眯起了眼：&ldo;林遷，你在諷刺我麼？&rdo;

&ldo;我沒有。&rdo;

&ldo;我樣貌好，家世好，又聽他的話，為他效命，我在他身邊三年，忍耐得夠久了，為什麼連一點獎賞也不肯給我？&rdo;

&ldo;喜歡一個人不是由時間決定的。&rdo;他和張索相處八年，還不是沒有結果？到生命的最後一秒，都沒有結果。

&ldo;那你說喜歡一個人是由什麼決定的？基因嗎？&rdo;

&ldo;我…&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