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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馬匹前進的方向也發生了偏移,不再是直上山頂的道路,而是朝著旁側一棵足有一人合抱粗的大樹衝了過去。
另一匹馬雖然沒有受傷,可也還是受到了它同伴的影響,被稍微拉偏了方向。
兩匹原本緊挨著並行地馬分別從那株大樹的左右兩側衝了過去,楚玉只覺得褐色的樹幹以飛快的速度接近馬車,幾乎就要撞上,幸好前方有將兩匹馬並排固定住地木架和結實的牛筋,猛烈地衝力在折斷了這兩樣物件後,來到馬車前,已經是減弱了幾乎一半,就算這樣撞上了,楚玉也不會受傷。
可是,容止呢?
楚玉一眼就看到,夾著容止足踝的那條橫槓是在馬車前方的,倘若就這樣撞上,強大的力量會壓迫著橫槓碾碎容止的骨頭。
腦海中一片空白,她只能定定的看著容止的腿。
接下來毫無意外的迎來猛烈的撞擊,這力量十分巨大,震得楚玉差點而直接摔出馬車外,好不容易穩住身體,這時候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其中一匹馬脫離了束縛,繼續朝前奔去,另外一匹,也就是被容止斬傷的,側躺在地面上。
此時馬車距離懸崖僅有三四米。
楚玉當即想起來容止的腳,急切的低頭看去,只見那橫槓居然沒有撞上樹幹,雖然距離大樹僅有一寸的距離,但是畢竟是避開了最嚴重的後果。
可是,究竟是撞著了什麼,讓馬車停下來的?
楚玉左右看看,也沒有找到比馬車廂更突出的物件,看著她一臉迷茫的樣子,容止忍不住笑了笑,指了指上方。
楚玉抬頭一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馬車廂頂上伸出來一道遮雨簷,是在雨天給趕車的人遮擋雨水用的,大約比下方的橫槓要突出兩三寸左右,如此一來,先撞上大樹的,便是這道遮雨簷。
雖然方才表面上容止只出了一劍,可是這一劍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的。
在已經力竭的前提下,容止只剩下出一劍的力量,這一劍要用在最有效的地方,即便他將馬車與馬匹分離,因為強大的慣性,馬車還是會朝前衝去,一直到衝出懸崖。
因此,容止將這一劍用
腿上,他沒有力量也沒必要斬斷馬腿,只需要弄傷便要的關頭,時機,角度,環境,電光火石間算計得分毫不差,讓馬匹偏移原來的方向,並且接著大樹的阻力令馬車停下來。
冷靜,精密,果斷,膽識。
倘若不冷靜,便不會想出來解救的辦法,並沉著的蓄積力量。
倘若不精密,稍微差錯一些,就有可能掉下懸崖。
倘若不果斷,出手稍遲,也不能達到得救的效果。
而即便算計得多麼準確,在這樣的生死關頭,依舊是一種巨大的冒險,只要失之毫釐,便會謬以千里。沒有膽量的人,不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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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怔怔的愣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心跳,而容止只是平靜的張開眼睛,十分自然的對她笑了笑,彷彿清晨醒來時,露出的第一個笑容:“公主,現下能勞煩你一會麼?將橫木斬斷。”
相比起方才的兇險,現在時間一下子變得充裕起來,就算慢慢的磨,也不必擔心馬車會自己往山崖邊滾。
但是容止的腳已經不能耽擱,楚玉趕緊跳下車,撿起容止扔下的長劍,按照他的指點,小心將橫槓拆卸下來,如此容止的腳也終於獲得瞭解救。
屏住呼息看容止抬起腳,楚玉胸口懸著的大石才終於落了地,容止也沒有多話,他就靠在馬車撞上的那棵大樹腳下,抬手拔下綰髮的木質髮簪,於三分之二處輕輕扭開來,卻原來這髮簪是中空的。髮簪內左右分有兩格,其中一格內裝著十多支銀針,另外一格卻只有一支,容止從銀針較多的那格里取出一支,手腕一抖便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