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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已經習慣了,對他結婚這件事。每年聖誕節我回到瑞士,他身邊的女人總是不一樣。有一些只在戀愛期間就分手,有一些結婚了又很快離婚,這些女人讓我叫她們媽媽,我不同意。有幾個會偷偷報復我對她們的不尊重,比如掐我什麼的。我跟他說了,他從不當一回事,當面質問對方的時候,只要一個撒嬌很快就把我拋到腦後。”段修博把頭抵著羅定的,絮絮叨叨地抱怨,顯然還是委屈的,“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就知道他靠不住。”
羅定拍拍他,這可憐孩子,童年見到那麼多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嘴臉,脆弱的心靈肯定很受打擊。
樹林裡有窸窸窣窣的蟲鳴,安靜而悠長。
段修博抱怨夠了,總算恢復了點精神,拉著羅定站起,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抱歉讓你聽了這些東西。”
熟悉之後,羅定發現段修博這個人真的是很多變的。他的沉穩就像是天然的面具,跟羅定自己一樣,時刻需要了就可以拿出來。然而私下裡,男人還是有些符合他這個年齡的人的小細節,會脆弱、會驕傲、不開心的時候也會生氣,越親近的人就越容易被他的怒火波及。
太像了,羅定簡直覺得看到了另一個曾經的自己。
至少在久遠的記憶中還存留著父母的愛和呵護的羅定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比段修博要幸福一些,他拍拍段修博的胳膊,柔聲安慰:“這不是垃圾,我喜歡聽這些。”
星光下的青年眼睛大而有神,認真中帶些憐惜地盯著自己,柔軟的不可思議。
這樣純粹。段修博的心被擊中了,一下一下的,心跳從輕緩變得急促,擂鼓般響徹耳邊。
長久的對視讓氣氛漸漸開始變得微妙,段修博嗓音乾澀,緩緩伸手撫上羅定的臉,修長的手指在對方的眼角滑過:“你……”
羅定開始莫名地緊張,對方指腹滑過自己面板後留下酥·癢粗糲的痕跡,他近乎享受地預備閉上眼睛,然而下一秒又猛然反應了過來,迅速抵住了段修博越壓越低的肩膀。
段修博的額頭抵著他,鼻尖相觸,眼神糾纏。
“有煙嗎?”他說。他迫切地需要一些渠道來宣洩一下心情了。
羅定推開他,站定,幾秒後從口袋裡掏出煙盒來遞了過去:“我沒有打火機。”
“我有。”段修博藉著夜色,拆開全新的包裝盒,取出一根菸來叼在嘴上。打火機呲的一聲,在羅定的余光中,男人深刻的五官映著火苗泯滅跳躍著。
段修博顯然壓抑極了,藉著還未移開的火苗發洩般狠狠吸了一口。
菸草發出一聲細微的嗤嗤聲。
下一秒,段修博雙眼倏地睜大,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指間夾著點燃的香菸,弓著腰上氣不接下氣。
羅定嚇了一跳,方才的尷尬一掃而空,急忙上去扶著他:“你怎麼了!?”
段修博按著自己的胸膛艱難地呼吸著,好半天之後忽然顫抖了一下,隨即表情倏地變得奇怪起來:“這是什麼?”
“煙啊!”羅定從他手上把那截點燃的香菸取下,心急如焚:“你沒事嗎?”
“我抽的太急了。”段修博扶著他的肩膀,緩緩恢復到靠著大樹站立的模樣,閉著眼一臉的平靜,“這煙太特別了。”
羅定眨眨眼,十足的莫名其妙,看一眼煙盒,這不就是普通的高檔香菸嗎?
帶著點求解的心思,他湊近段修博吸了一半的那根菸,緩緩抽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混雜著一股說不出的粗糲的氣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席向大腦,心臟因此揪成一團,他整個人的神經崩於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