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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寧跟在她身後,挽著她的手:「姨母您就讓我我跟您一起去吧,而且我和雲裳待在這兒,也沒事可做,你就讓我們兩個一起幫你吧。」
雲裳也跟著點了點頭。
李氏拗不過她,伸手點點她的額頭,寵溺地笑道:「你這丫頭啊,就是會心疼人。那行吧,你們和姨母一起去摘菜。正好啊,咱們講講知心話。也讓姨母聽聽這些年,你咋過的。」
說到這兒,李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姑娘是好姑娘,就是沒攤上一個好父親。可憐她那苦命的姐姐去的早,留下一對兒女孤苦無依。
至於那個謝浦成,有沒有他這個父親都沒什麼兩樣。眼高手低,瞧不起他們這些窮親戚不說,連帶著自己這一雙兒女都不待見。天天信著那個姓郭的狐媚子,由著她吹枕邊風。從小到大,不知道背地裡怎麼苛待這兩個孩子的。
前段時間還聽說謝浦成把謝寧嫁給了一個殘廢的病秧子。當時可給她氣得,足足病了半個月才好。她後來帶著一家人去在謝家也鬧過一次,又去了周家,可惜連門都沒進去,就被當成打秋風的給轟了出來。
木已成舟,這事也沒法更改了。她只是覺得心裡痛得慌。瞧著這丫頭不提那件事,她也不想去戳她的傷心事了。
三人在菜園子裡摘著菜,謝寧彎著腰,挎著的菜籃子裡是些綠油油的青菜葉子,並著幾根白蘿蔔。
摘好了菜,她們從菜園子回屋,剛剛要走到大門口,就聽得身後一陣平穩的腳步聲,有人清朗的喊了一聲:「母親。」
聽到聲音,李氏似乎十分高興,急忙回過頭,沖走進來的男子笑道:「成業啊,你回來的正好,你瞧瞧誰來了?」
傅成業早就注意到他母親身邊多了兩個姑娘,瞧著有些眼熟,但他也不好失禮盯著人家瞧。
正好謝寧也轉過身,手裡還挎著菜籃子,沖他笑了笑,喊了一聲:「表哥。」
傅成業身子一震,驚訝地微睜了眼。瞧著站在他面前的謝寧,似乎有些喜出望外。片刻後,他才低下頭,雙手不自覺地理了理衣擺。耳根子通紅,聲音有些虛浮:「阿寧妹妹。」
李氏沖他招了招手:「成業啊,你爹在殺雞呢,你快去村東頭摸條魚回來,等會兒咱們一家人一道吃飯,也是給你妹妹接風。」
說罷她就挽著謝寧的手一道進去了,身後的傅成業還站在原地,路旁的桃花開了滿樹,他抬手擋在唇邊,笑了又笑。
回過神後,他急忙往村東頭走去,疾步如風,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日子轉瞬即逝,也是過了三四天。
周府後院,周顯恩坐在書桌旁,面前鋪了一張宣紙,手裡提著狼毫筆,不緊不慢地寫著字。
秦風站在他面前,將這幾日打聽到地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夫人這幾天好像回了鄉下,應當是她姨母家,足足呆了三四日,一直沒有走的意思,每日也就喂喂雞,種種花之類的。」
周顯恩的仇家實在太多了,唯恐謝寧出現危險,所以秦風還是一直跟著她,暗中保護。
周顯恩手下的筆未停,似乎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一面落筆,一面不冷不淡地「哦」了一聲。
她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跟他無關。
秦風似乎有話要說,瞧了瞧周顯恩的臉色,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開口:「爺,還有一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要說就說,不說就出去。」周顯恩頭也沒抬,只是隨手蘸了些墨汁。
秦風這才斟酌著道:「夫人在她姨母家倒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兒。不過……好像有一個男子與她走得挺近的,似乎是夫人的表哥,總是圍在夫人身邊。」
啪嗒一聲脆響,秦風嚇得眼瞼一跳,下意識地抬頭瞄了瞄,就見得周顯恩手裡的狼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