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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事,我自會稟明父皇,看你還怎麼狡辯。來人,把這個罪人給我帶下去,好好看著!」顧染嵩也不欲和他多言了,直接抬手,就讓侍衛去扣押顧懷瑾。
見顧懷瑾身邊的侍衛也拔出了刀,他眯了眯眼,聲音冷了幾分,「怎麼,你這是怕了?還是想趁著我們不注意去找個替罪羊?」
聽到他這話,原本就將信將疑的眾人更是異樣地瞧了瞧顧懷瑾。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是看到了他手持血刃,又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若是百般抗拒,這背後的真相,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顧懷瑾自然也清楚這一點,他進這林子看到長懿長公主的屍體時,就知道今日怕是有一場麻煩躲不過了。
他的呼吸粗重了一瞬,還是抬手讓身邊的侍衛收回了刀,仰了仰下巴:「清者自清,本王又有何懼?待大理寺來了人,自有公論。」
謝寧瞧著這態勢有些糊塗了,長懿長公主遇害,為何又同信王扯上了關係?她凝了凝眉,目光落在了被顧懷瑾扔到一旁的匕首上,血痕未乾,隱隱泛著寒光。
長懿長公主的屍身應當是被斂收了,只留地上一灘血泊和幾件零散的首飾,似乎是她髮髻上的珠串。畢竟是皇族,便是遇害,也是不能隨意留在原地,任人觀賞地。
她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兇手應當不是顧懷瑾。且不說那個疑點重重的玉郎,就連他這麼快就被雍王堵在點翠林,都甚是奇怪。
與那個玉郎幽會一事有關長懿長公主,乃至整個皇室的的顏面。況且她又無憑無據地,他們信不信都還是兩說。就算說了這些,有可能還要惹禍上身。
她想了想,還是等周顯恩回來,同他說一說,再聽他的安排。左右顧懷瑾也是王爺,現在還沒有給他定罪,況且刑不上大夫,他暫時也吃不了什麼虧。
她正想著,恍惚間卻像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下意識地偏過頭,就瞧見了人群裡的謝楚。
她一雙杏眼哭得紅通通地,手裡捏著帕子,擋在唇畔,擔憂地瞧著被圍住的顧懷瑾。見著那些持刀的侍衛,身子卻是害怕地往人堆裡縮了縮。
而一旁的信王跟著雍王的侍衛下去了,只見謝楚想去拉他的袖袍,欲言又止,唯有雙眼還哭的紅腫,我見猶憐。
顧懷瑾沖她搖了搖頭,溫聲道:「你且先回府等我,不必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說罷,他正欲轉身離開,眼神忽地一怔,目光卻是冷冷地掃過了人群裡的謝寧,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便轉身走了。
謝楚捏著帕子低聲啜泣,一旁隨侍的丫鬟急忙湊了過去,她身子一向嬌弱,就生怕她哭出個好歹。
謝寧收回了目光,沒有再去管她了。現在她應該都自顧不暇了,也不會再弄出什麼麼蛾子。
點翠林籠罩的威壓並沒有因為顧懷瑾被壓下去而消散,反而人人自危。現在整個桃花山莊都被圍得鐵桶一般,進不來出不去。當朝長公主遇刺,這可是株連九族的重罪。恐怕還得等大理寺派人來挨個排查,說不定還要有一場牢獄之災。
謝寧瞧著不遠處的山門,攏了攏眉尖兒。秦風現在肯定被攔在了山莊外,周顯恩似乎也有要事,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現下就她孤身一人了。
不止是她,被困在這裡的人都滿臉愁容,本是來赴宴賞樂,誰承想還會碰到這樣一攤子爛事,保不齊還要牽連到自己頭上。一時間,整個點翠林的人都噤若寒蟬。
在這兒困久了,大家漸漸也有些煩躁了。來赴宴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日裡出行都幾乎是腳不沾地,在這兒白白站了這麼久,自然心生不滿了。
顧染嵩壓根沒在意這些,倒是他身旁的幕僚眼尖,附耳跟他說了些什麼。但見他皺了皺眉,還是咳了一聲,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