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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接過魚竿,也在她旁邊坐定,笑嘻嘻地道:「那肯定是夫人更厲害。」
謝寧笑了笑,便和她閒聊起來,大抵是聊到她出閣前的事情,二人一邊聊著,一邊就靜靜地坐在湖邊上垂釣。今日恰逢陰雨天,不太適合垂釣,不過她們也不求釣多少,只求找個事兒打發時間。
等了好半晌,終於看見有一位魚兒在咬鉤了,謝寧面色一喜,趕緊坐直了些,準備收線。那魚兒轉了半天,正要咬鉤時,只聽得撲通一聲,一顆石子濺起了水花,嚇得那魚兒就四散逃走了。
謝寧微睜了眼,一臉心疼地瞧著空空如也的魚鉤。她正要去找罪魁禍首,一回過頭就看見周顯恩不知何時坐在她的身後。
謝寧故作生氣地道:「將軍,剛剛是不是您用石子嚇走了我的魚兒?」
周顯恩挑了挑眉,一臉無辜地道:「我說不是我,你信麼?」
謝寧站起來,斬釘截鐵地道:「不信!」
這兒除了他,也沒人敢這樣子用石子兒嚇她的魚了。
周顯恩沒有說話,只是扯著嘴角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促狹。誰讓她自己一個人在這兒玩的高興?
謝寧放下魚竿,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扯了扯他的袖袍,鄭重地道:「將軍,您得賠我的魚。」
周顯恩瞧了一眼被她拉住了袖子,伸手揪了揪她的手腕:「你想怎麼賠?」
謝寧想了想,便道:「那自然是您去釣魚賠我,不過是您先用石子砸走我的魚,所以您得給我多釣幾尾。」
周顯恩挑了挑眉,好笑地看著她:「行,賠你。給你釣一百條,你看夠不夠?」
謝寧笑了笑:「那倒是不必了,一百條太多了,怕是要陪您釣到半夜了,坐面這麼冷,我才不要在外面吹風呢。」
周顯恩忽地把身子往前傾了一些,勾了勾嘴角的弧度,壓低了些聲音:「不在外面吹風,那你想和我一起做什麼?」
謝寧眨了眨眼,自然而然地接道:「睡覺啊。」
大晚上的,不睡覺,還能做什麼?若是要玩,可以白天的時候玩。
周顯恩聽到她的話,直愣愣地看看她一眼。可見她似乎是一臉茫然。他忽地抬手掩面,不自然地咳了咳。
「將軍,怎麼了?」謝寧瞧了瞧他,有些疑惑。
周顯恩沒說什麼,放下了袖袍,瞧了她一眼,頗有些無奈。真是什麼都不懂,也麻煩。
「好了,陪你釣魚去。」他由著她將自己推到湖邊,撿起她剛剛放在那裡的魚鉤,不緊不慢地開始垂釣。謝寧就坐在他身旁,同他聊了些剛剛在那些下人那兒聽到的事,講了講這碧水湖的景色。
一旁的雲裳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
……
釣完魚後,謝寧就將所有的魚都交給了廚房的下人。周顯恩釣魚卻也是一把好手,足足釣了幾十條。送去廚房後,她本想回廂房休息。卻忽地聽到正門口一陣嘈雜聲,出於好奇到她往那而走去看了看,卻見門口一站了一個年輕的姑娘,似乎在焦急地同守門的下人說些什麼。
「大哥,求你行行好放我們進去吧,我表哥病重。我們是聽人說,神醫來了兆京,特意連夜趕來的,求求您,就讓我見神醫一面吧。」那女子約莫二八年華,形容秀麗,身量嬌小。尤其是此刻急的雙眼微紅,更如梨花帶雨一般惹人憐愛。
看她通身穿著,似乎只是普通人家。而她身邊,卻也躺了一位面色慘白、昏迷不醒的年輕公子。
那下人似乎有些為難,見她是個弱女子,也不好太過強硬,還是擺了擺手:「我家主子行醫是有規矩的,不是什麼人抬過來,都會救的。請我家主子出手,那診金可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況且你這表哥傷的只剩一口氣了,誰都知道他活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