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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下,人家先給你帶了帽子,你要是非要洗手洗臉,你就是蠻橫公舉,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陸青青哦了聲:「這樣啊,那我明天早晨在大家起來之前去挑水,我倒是可以忍一忍,但是我身上這股子臭味,我怕把你摘的花都給醺臭了。」
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唐曉光有習慣,會在她的床前小桌子上,放上一捧花,什麼季節放什麼,春天種類繁多,能好多天不帶重樣的。
可是,這個習慣,一開始陸青青也有。
只是陸青青性子太擰巴,被人裡外的說了兩句學唐曉光,她就再也不玩這套了。
原主這人看著綠茶,卻又有那麼一股子和綠茶氣息不符合的清高。
陸青青就著冰冷的水,洗了個手和臉,至於洗澡她是想都不敢想。
餿了就餿了吧,先輩說的好,沒有苦中苦何來甜上甜。
第二天一大早。
陸青青在聽到第一聲雞叫的時候,就猛地沖了起來。
今天又是洗白=瘋狂出牛力的一天。
她尋著記憶去了村裡的大井。
天矇矇亮,但是井邊已經排了不少人,每個人都拿著挑子和兩個桶。
只有陸青青,單獨的抱著個桶,跟獨生子似的,顯得那麼特殊。
「誒,這不是陸同志,你們知青院裡怎麼找個小姑娘出來挑水。」然後這位大媽把視線放到陸青青緊緊抱著的獨生子桶上。
兩人相看無言。
陸青青尷尬的笑了笑:「跑來的急,忘記拿挑子了。」
陸青青沒睡好,那張臉就實在端不出來多少笑意,但是這是洗白之路,不能綠茶還沒洗好,就再來個目中無人的人設,不敢惹不敢惹。
好在有人來給她解了圍。
是她唯一的朋友小跟班兒,村裡土生土長的一個姑娘,叫魚魚。
據說是因為自己娘懷她的時候,什麼都不想吃,就想吃口魚,別人也都好奇了,孕婦本來就聞不了腥味,可是魚魚的娘是就好那一口嫩魚肉。
魚魚爹沒辦法,那是天黑到天明都守著魚塘邊兒,按照魚魚爹的說法是,他摘魚都摘膩了,怎麼我媳婦就吃不膩呢。
魚魚湊過來,跟分享大秘密似的貼近陸青青的耳朵,小聲的興奮道:「你快看,你看這後面排隊的是誰!」
陸青青下意識的回過頭,只看到一張迎著光的側臉。
清晨,遠處的陽光剛剛突破雲層,對方像極了漫畫裡的主角,帶著光環的那種,第一束陽光恰好打在他的髮絲上。
也讓陸青青看清了他的長相,是很硬漢的那種長相,面板偏古銅色,和原主記憶裡的秦曄沒有什麼區別,只是當實際和記憶撞擊的時候,還是略微有些分別。
例如那雙看著好似懶散的眸子,但是當他把目光放到你身上的時候,那眼中一閃而過的銳利,有些讓人招架不住。
倆人隔著幾個村民,視線撞在一起。
魚魚興奮的拽著她的衣袖,彷彿是在替她高興,她的付出終於有了收穫。
陸青青內心嗤笑,姐們兒,你高興的錯了點,這樣的男人,可不是她能壓得住的,只是那一眼,她就能判斷出來,對方不是個好鳥。
她收回目光,內心有著計算。
從記憶裡來看,對方對她是毫無在乎的,今天能碰上面也絕對是偶遇,只要從今個再也不接觸秦曄,躲的遠遠的。
一切也都好說。
於是她接了水後,就從另外一邊兒,悄悄的走。
魚魚不解的皺著眉:「青青,你好奇怪啊,你來提水不就是為的和他碰個面嘛,怎麼見了面卻不說話。」
陸青青:「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