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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萩笑,「姍娘,謝謝你。」她想到可以寫信給傅知行了。
韋姍娘也笑了,「能幫到瀟瀟表姐就好。」
中午,晏萩不急著歇午覺,而是叫白果硯了墨,寫信給傅知行,委婉地表達了想他的意思,並問他為何這麼久不來看她?是不是在外面被什麼妖精給纏住了?
寫完信,晏萩把忍冬叫來,「找個穩妥的人,送去安國公府給傅公子。進出時,別讓人發現了。」她雖還是個小姑娘,可私下寫信給外男,這要是傳出去,對她的名聲還是有損的。即便她心大,不在意,但不能影響家中的姐妹,也不能害得祖母和母親顏面無光。
晏大太太管門戶管得還是蠻嚴的,上回忍冬出門,被搜過身,不過轉念她就想到法子了,「小姐,奴婢想拿幾本書做遮掩,就說是六少爺賞奴婢三哥的。」忍冬的三哥在晏同亮身邊伺候,是晏同亮的書僮,書讀得挺好的;晏四爺有意等他年紀到了,放他身契讓他去參加科舉,這對忍冬一家而言是大恩典。
晏萩就去書房裡挑了幾本她不看,擺著充門面的書給忍冬;忍冬將信小心的藏進書封裡,然後帶著書大搖大擺的去了側門。看門的婆子照舊詢問了一番,還搜了她的身,翻了書。沒發現什麼,就放行了。
忍冬的二哥二遠正好在家休息,他跟著父親在學著趕車,準備年後進府裡當差。忍冬就讓他去送信,各種交待。二遠將信收好,道:「知了知了,放心,一準送到安國公府去,你不要這麼囉嗦,跟老太婆似的。」
忍冬惱火地揮揮拳頭,「你才老太婆呢。」
信是送進去了,可傅知行不在府中,他在東宮,到了晚間好不容易才回到家中,看到了這封信。看罷信中的內容,傅知行笑了,他早被一個小妖精迷住了心竅,其他的妖精就看不上了。不過晏萩能寫信給他,他很開心,將信小心地收藏起來。
傅知行沒有寫回信,而是尋了個白玉做的骰子,讓人送去晏府給晏萩。晏萩看著骰子上的紅一點,抿唇笑吟道:「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知了知了,晏萩樂呵呵地將骰子放進隨身的荷包裡,「是知道就不寫信了,送塊帕子給他,橫也絲來豎也絲。」
人生在世,有喜有悲,過了兩日,懷恩公府傳來噩耗,懷恩公病死了;餘家的下人腰繫孝布來晏府報喪。晏老夫人嘆氣道:「我記得懷恩公今年六十九歲了,還想著明年七十,懷恩公府要大擺筵席呢,沒想到他沒熬過去。」懷恩公跟承恩公不同,他的身體一向康健,大家都以為他會慢慢好起來的;而承恩公病病歪歪二三十年了,能活到五十幾歲才死,已令大家都感到驚訝了。同輩之人故去,想著自己的年紀,也是六十歲的人了,晏老夫人不免有些感傷。
「祖母,祖母。」晏萩拱進晏老夫人懷裡,「祖母多吃飯飯,身體壯壯,等瀟瀟出嫁了,生了小娃娃,祖母幫著看。」
晏老夫人屈指颳了刮她的鼻樑,「小丫頭片子,說話不害臊,多大的人呀,就想著出嫁生娃娃了。」
「不許笑,不許笑。」晏萩伸手去捂晏老夫人的嘴。
經晏萩這麼一鬧騰,晏老夫人心裡那點感傷也就消散了,摟著晏萩,笑得開懷。下午午睡起來,晏萩讓甘草去小庫房把那幅富貴耄耋拿了出來,捧著去了春暉堂,「祖母,祖母。」
「哎喲,我的乖乖,這是什麼呀?」晏老夫人笑問道。
「送給祖母的。」晏萩把繡品塞給晏老夫人。
晏老夫人讓婢女把繡品展開,一看是富貴耄耋,頓時就明白小孫女兒的意思;傍晚,等晏太傅回來,晏老夫人把繡品拿給他看,「總說我偏疼瀟瀟,瞧瞧瀟瀟,就怕我心裡不痛快,時刻想著念著逗我開心;這麼懂事的孩子我不疼,難道去疼那些不懂事的孩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