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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體恤遠汐侯路途勞累,犒賞兩名宦人伺候。”李公公笑著說話,對那兩名女子道,“杵在那做甚麼,去吧。”
銀啻蒼的面上帶著一抹笑意,可這笑意,卻僅添了他眸底的陰鷺之色。
軒轅聿!
何必逼人太急!
哪怕,他知道,這只是那名男子,不希望夕顏待在他帳內太久所賜的一個“恩賞”。
“多謝公公了。”他說出這句話,李公公笑著行禮,退出帳去。
帳內那兩名女子,鶯鶯笑著貼到他的身子,若按著以前,他不介意演戲,畢竟,在沙漠那一次,他也在她面前,和一名美姬燕好不是嗎?
可,今晚不同。
他根本沒有辦法演好這出戏。
離得那麼近,他喜歡的那名女子就在隔間內,無論如何,他再做不出來了。
她已經對他沒有一分的好感,他還有必要要將這戲演在她跟前嗎?
亦或是,他不希望,她更瞧不起他。
是的,他不希望這樣。
“滾!”他怒斥出這一個字。
哪怕是亡國帝君,至少,他還有最後的尊嚴。
至少,他還希望保留這些尊嚴。
那兩名女子,被他這一低吼斥得慌亂奔出帳外,不管怎樣,軒轅聿再計較,他都顧不得了。
帳內,恢復安靜,安靜中,他聽到細碎的步聲響起,回眸,他看到她,依舊穿著那身溼溼的袍裳站於那,除了把青絲攏進頭巾內,她根本沒有把自己擦乾。
只是迅速地越過他,朝帳外行去,他想攔她,可,他有什麼資格攔住她呢。
與他擦肩而過的那瞬,她的眸華似凝了他一眼,這一眼,他的心,終是不可遏制地染了些許欣喜。
那眸華里,沒有拒人千里的冷漠,僅是一種悲憫。
縱然,讓一個女子對他露出這樣的神色,真是可悲。
但,他卻仍是覺到了欣喜。
因為,那女子在他心裡的地位太重太重,重到,他甚至不會比昔日,他的父皇對那一名女子用情要少。
真是,孽緣!
在她離開的剎那,他僅低低說了一聲:
“我只是為你好。”
她沒有說話,兀自扎進夜色裡,急急奔回膳房的紮營地。
奔至那邊,她才發現,連帶去的托盤,都是忘記拿了回來。她想折身回去拿,卻聽到後面一聲喚:
“怎麼著,還想去哪呢?”
聞聲望去,此刻,膳房的紮營地上,正站著膳房的掌事太監。
不僅坐著,看神情,還不太好。
那掌事太監一手揉著他那因油煙薰陶得粗肥的腰,一手指著他,道:
“你給咱家過來!”
夕顏步子一滯,卻還是走了過去。
“這麼晚了,去哪了?”
“遠汐候要用夜宵,我剛給他送去。”
“哦,要用夜宵啊,這表服怎麼溼了啊,用夜宵要去湖邊麼?”掌事太監陰陽怪氣地道,一邊招了下手,“給咱家過來,讓咱家好好瞧瞧你。”
夕顏躬著身,慢慢走到掌事太監跟前,才至跟前,只聽‘啪’地一聲,眼前頓覺金星直冒,嬌弱的身子己被扇得撲倒於地。
那掌事太監長得五大三粗,哪怕剛才受了李公心的責罰,捱了二十板子,這力氣還是有的。
這一掌上去,蘊了十分地力,甭說是夕顏,饒是換個身強力壯的男子來,也非被扇得退一步不可。
“好你個白眼狼,念著你是徐公公安排來的,咱家才給你三分薄面,你竟不知好歹,鬼見你使了什麼妖蛾子,竟讓遠汐候在皇上面前告了咱家一狀,咱家這麼多年伺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