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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發的資訊了。」他直視著她說。

姜星晚整個人僵了僵，直到此時才想起來，不對啊，資訊都被秦嫿刪了，他是怎麼看到的？

他蹙眉道：「我的手機可以恢復刪除操作。」

她下意識脫口說：「不是我刪的。」

那句「是秦嫿刪的」還沒出口，他已出口道：「兩年前你也刪過。」

姜星晚：「……」

兩年前……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那為什麼沒有生氣？

他又說：「秦嫿從來就不是我女朋友。」

她驚訝道：「你騙人！」

他道：「我連她的號碼都沒存過，她怎麼可能是我女朋友？」

她咬著唇：「不是女朋友你會拉著她聊一整晚嗎？」

封厲城的眉心擰得更深，他這才拿出手機往上翻了翻，果真是聊了整晚！

他什麼也沒說，直接撥號給許降。

電話接通，他一句廢話也沒有，開門見山問：「你昨晚用我手機跟秦嫿聊天了？」

那頭許降大約有點懵，哼哼唧唧三秒鐘，最後豁出去了：「一直彈訊息，太煩了，所以我就……」

封厲城乾淨利落掐了電話，許降為什麼聊怎麼聊不是重點，重點是，星星知道真相了。

姜星晚自然異常震驚，見封厲城又往上翻了好多，全是秦嫿發來的資訊，他居然連一條都沒有回過。

所以，一直是她誤會了嗎？

車子很快停在了海一門口。

封厲城走路有些勉強，最後是護士用輪椅推進醫院的。

姜星晚和梁開被攔在急症室外面。

梁開不停在門口踱步，姜星晚卻愣愣站在一側，腦中一堆資訊還無法快速消化。

後來，梁開被護士叫了進去。

姜星晚快步追過去還是被攔在外面。

半小時後，梁開才出來。

「為什麼叫你進去？他傷得很嚴重嗎？」她拽住他的衣袖，連聲音都在顫抖。

梁開示意她小聲點，這才說：「沒什麼事，封總只是斷了根肋骨，得小心休養，醫生的意思還是做個全身檢查也好放心。封總叫我進去是讓我去處理一些事。」

「集團的事？」

梁開應得有些含糊，匆忙要走。

「梁秘書！」姜星晚叫住他，認真說，「我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梁開忙說：「姜小姐請說。」

姜星晚道：「我是被人故意絆倒才摔下來的，麻煩你去商場調下監控。」

她剛說完，梁開的眼中染起詫異：「封總也是讓我去查這件事，還怕你擔心，說事情沒查清楚前先別告訴你。」

……

梁開大約離開一個多小時了，封厲城卻還沒出來。

不是說只是斷了肋骨嗎？

姜星晚著實等得有些著急，她正想趴在門口試圖看看裡面的情況，門突然被開啟，護士推著封厲城出來。

姜星晚嚇一跳，脫口道：「二哥……」

他撫著胸口望著她便笑，寬慰道：「沒事。」

去病房路上，護士解釋說因為撞到頭，需要留院觀察一天，若沒事，明早就能出院。

單人病房，只剩下姜星晚與封厲城，瞬間彷彿空曠得有些尷尬。

封厲城半坐在床上望著她說：「在我心裡，很早很早以前就能分清楚你和我妹妹了，我知道這樣說仍不會改變我曾試圖把你當成她過，但是，我希望你知道。很早就不是了。」

她低著頭，坐在離他有點遠的沙發上，心情莫名複雜。

封厲城突然說：「你總偷偷用我手機的習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