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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劇場,迎著冬日的陽光,宿曉曼給衡念煙發了條資訊祝賀她演出成功。
衡念煙很快就回復了,只有兩個字,謝謝。
尤其生疏的兩個字,衡念煙也沒有呼叫她,畢竟一場大戲落幕,肯定會放縱一下,表演系的新生都憋了好幾個月了,緊繃的神經總算是解放。
再次見到衡念煙,是在縱橫的新年直播現場,高層家屬,座位,離公司的座位還有一段距離,不出現在鏡頭裡。
藝人們在臺上表演,穿插的環節高層們還要去臺上走走流程,活躍活躍氣氛,就跟別的公司開年會沒什麼區別。宿曉儒已經在公司實習,自然是在前面坐著,弟弟妹妹們還在上高中,沒參加這次晚會,挨著想熟點的就只有她倆,別的也是關係戶,只是沒他們兩家親近。
依然是宿曉曼開啟的話匣子,「煙煙,你以後也要簽縱橫嗎?」
「應該是吧,我媽已經在幫我物色經紀人和劇本,要是合適的機會,可以去試試了,總不能真的等到畢業再入行吧。」
宿曉曼小聲嘀咕了一句:「為什麼不能……」
臺上正好上了一個搖滾歌手,音樂響起,掩蓋了宿曉曼的聲音,沒聽清的衡念煙大聲問:「你剛剛說什麼?」
怕宿曉曼聽不清楚,衡念煙湊近了些,縮短了距離,只要偏過頭,都能擦過對方的臉頰,「沒……沒什麼……」
之前的寒假,她們都會在兩家來回走動,可這次寒假衡念煙跟她說,安女士給她打通了關係,能跟國劇院的老師進話劇組學習。難能可貴的機會怎能放棄,那是宿曉曼有記憶以來第一次一個人的寒假,琴房坐不住,房間不想待,她只得去找別的樂子。
跟著社團的學長學姐組樂隊,跑各個場子演出,賺了點零花錢,不過也被自家媽媽給叨叨死了。
「我不是要限制你出去,歷練歷練也挺好的,但天天跟個夜貓子似的,身體扛不住的,看看你的黑眼圈,還沒等過年呢,你給我熬進醫院了怎麼辦!」
「媽媽媽媽媽媽,我只是生物鐘跟朝九晚五的人不一樣而已,還是很規律的,而且從來沒有喝酒抽菸,出門都自帶礦泉水,每天自己開車來回,安全得很。」
「那也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有幾天就過年了,給我消停點,在家裡練練琴寫寫歌,有什麼不好的!」
好是好,就是太枯燥了,家裡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憋得慌。
不讓晚上出門,宿曉曼只好跟樂隊道歉,又回到死宅的日子,宅久了也沒勁,換了個更健康的玩法。山海市近郊的小山坡都被她爬遍,總算挺到了大年三十。
衡念煙喜歡看煙火,衡爸也慣著女兒,都會提前在售賣點買很多,吩咐到點放,每到快倒計時的時候他們家就會衡家蹭煙火看。有了這個慣例之後不斷發展,一年又一年,到現在組合成他們兩家一起吃年夜飯。
今天也沒例外,早早的就抱著一堆年貨到了衡家。
不見面的時候想,真見了面宿曉曼還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這是她們第一次相隔這麼久才見面,走到對方面前,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相顧無言。
「聽說你還去組樂隊了?」
摸摸後腦勺,這兩姐妹真的沒二心,啥事都說:「玩玩,臨時湊數,這不要過年了麼,樂隊的成員有的回自己老家了,我在家沒什麼事情,不像上高中有作業。」
「嗯,挺好。」
話題終結者,一問一答就結束了。宿曉曼只好找了其他話題給接上,「今年還是吃那些嘛?」
「噗,嗯,就那些。」現代人也不似以前貧困的時候,想吃什麼隨時都能吃到,年夜飯上的菜品也翻不出別的新花樣,更多的是圖個大傢伙一起吃飯的氛圍。
衡念煙的笑聲從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