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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到酒店大堂,問:「這裡什麼地方的牛排最好?」得到了答案,我就叫了輛計程車直奔了那個答案。
這城市不大,好的牛排店也不過三四家,所以,我真的找到了肖言。
我剛跳下計程車,就看見了肖言那輛白色的本田。他在開車,而他旁邊的位子上,並不是美國人。那人黑頭髮黃面板,唇紅齒白。那人,是個漂亮的女人。肖言看見了我,急急地踩了一腳剎車,以至於那女人猛地向前撲了一下。我和肖言就這樣對視著,非常戲劇性。
肖言下了車,站在我面前問我:「你怎麼在這兒?」我戴著笑吟吟的面具說:「我來出差。好巧啊。」肖言車上的女人也下了車,站在車旁看著我們。肖言對她說:「這是我在美國留學時的同學,溫妮。」那女人走過來,向我伸手,說:「你好,我叫喬喬。」我和她握手,她的手很溫暖,而我的卻是冰涼的。肖言和喬喬都沒有告訴我他們之間的關係,而我,也並不想聽。喬喬對肖言說:「你們老同學見面,好好聊聊,我先走了。」肖言點點頭,給喬喬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喬喬走了,肖言對我說:「上車吧。」我上了車,不過卻是坐在了後排,因為我想,前排那個位子上,也許還留著喬喬的發香。
我冷下臉,一言不發,肖言從後視鏡中打量我。這情形讓我覺得我是一個壞脾氣的大小姐,而肖言則是個惶惶不安的司機。
我看向窗外。這城市多美,樹木鬱鬱蔥蔥,風裡帶著能療人心傷的清澈。肖言生在這裡,長在這裡,現在我還看見,這裡有一個女人,和他熟捻到有太多的心照不宣。
肖言問我:「過來出差,怎麼也不先給我打個電話?」我透過後視鏡和他對視,說:「我打過,你停機了。」我心中吶喊:我打過幾百次了,那女聲說停機說得嗓子都要啞了。肖言懊惱:「哦,太不巧了。」我並不想追問什麼,直接對他說:「送我回酒店吧。」肖言問我:「已經不想跟我共處了?」我繼續端著我大小姐的架勢,說:「不,我想在酒店和你共處。」肖言迷茫了,我卻大笑。我的心裡緊巴巴的,不舒服極了。
我和肖言上床了。一進門,我就抱住了他。我一抱他,他就抱我了。他一邊脫我的衣服,我一邊自責。真的,我自責得厲害。我覺得我一文不值,像個不收錢的ji女。但我這個ji女卻還一往情深地擁著懷裡的男人,覺得他是大海上唯一一棵浮木。
第二十八話:就像一夜情
床上的一切都凌亂了,床單,被子,衣服,還有我的心緒。肖言粗重的喘息淹沒了我,一剎那,我竟以為我們是久別重逢的戀人。但僅僅一剎那而已,喬喬的臉就浮現在了我亂糟糟的腦子裡。她對我笑,像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咬肖言的肩膀,咬出一口一口的齒印,奼紫嫣紅的。肖言並不阻止我,我陰森森地笑,捲髮撒了一臉,像個徹頭徹尾的壞女人。
肖言問我:「你是想告訴別的女人你的牙齒有多整齊嗎?」我否認:「那是我情不自禁。」肖言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放心,不會有人看見。」我用被子把自己裹緊,像條蟲子。我直接問肖言:「喬喬是誰,她不會看見嗎?」肖言穿好衣服,坐在床邊,回答道:「喬喬是我爸媽挑選的兒媳婦。」我又戴上微笑的面具:「親愛的,我記得,你好像是獨生子。」肖言說:「是,我是。」我把頭也藏進被子裡,聲音悶悶地傳出來:「親愛的,再見。」
肖言走了,門嘠地一聲關上了,他在門外,我在門裡。
肖言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話。他說:「我不愛她。」
好一場分道揚鑣的生活。他大步大步地向前,吃得好,住得好,上班如魚得水,下班承歡父母膝下,時不時開著輛車,還載著個人人見了就稱道郎才女貌的媳婦。
我從床上彈坐起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