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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進鐮竟覺意外:「你這時候倒還挺上心了。」
山宗笑了一笑,長孫信的「臨別贈言」還言猶在耳,想不上心都難。
他反問:「長孫家的,你敢不上心?」
趙進鐮一想也是,還道他是對前妻有幾分顧念,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第16章
長孫信走後,官舍裡就只剩下了神容。
午間,廣源走在園中,看見了那群剛去內院伺候貴人用飯的僕人們,竟沒怎麼見少,可見貴人依舊在家中受寵得很。
正想著,神容從內院出來了,恰好也穿過園中,看到了他。
「你這是拿的什麼?」
廣源手裡捧著件黑厚的胡服,上面還壓著條一指來寬的革帶。
他垂頭回:「是剛做成的冬服。」
神容看了看天,頭頂天藍雲白,秋高氣爽。
「哪裡到冬日了?」
廣源解釋:「貴人有所不知,幽州前陣子總起大風,這就是冬日要提早來的兆頭。」
神容原本只是隨口一問,聽到這句臉色頓時認真起來:「當真?」
廣源點頭:「真的,我在此三年,早聽人說過,後來發現確實如此。」
神容心覺不妙,若是這樣,那留給他們開礦的時間就不多了,得趕在冬日前將最難的一段掘出來才行。
她轉頭吩咐:「去準備,我要即刻去問刺史借人。」
紫瑞應下,去備車了。
神容看一眼那件胡服,分明是軍中式樣,心裡有了數:「這是給他做的?」
廣源稱是:「是給郎君做的,他正要去轄下巡防,很是偏遠,或許能用上。」
他要去巡防?神容此時才知道這訊息,這麼巧,還是馬上出發。
紫瑞回來了,手裡拿著她的披風:「少主,現在便走嗎?」
神容又瞥了眼那胡服,那男人可能沒嘴,都不知道留個信的,當她不存在一樣,真不知是不是存心的。
她點頭:「走。」
……
入車後,神容先派了個護衛去請趙進鐮。
她知道幽州城門關得早,此時已過午,離大獄又遠,不好耽擱,便先行上了路。
一路順暢,東來護車在旁,快到大獄時,眼睛敏銳地看到了後方趕來的一行人馬,向車中稟報:「少主,刺史親自趕到了。」
車在大獄外停下,神容搭著紫瑞的手下來,往後看,果然來的又是趙進鐮本人。
剛到跟前他便道:「女郎說的緣由我已知曉了,看這架勢,冬日確實會提早來。」
他自馬上下來,接著說:「此事我一直記著,近來也差人安排了,本打算交由令兄定奪,如今他既然回都去了,那就還是請女郎看吧。」
神容稍微放了心,還好這位首官辦事牢靠,點頭說:「那再好不過。」
值守獄卒出來迎接,神容仍留下紫瑞,只帶東來隨行。
趙進鐮與她一同進去,看了看她神情,提了句:「只是今日不巧,山使正要出去巡防。」
他這回又親自來,還不就是因為山宗把人託給他了。
神容邊走邊抬手攏著披風,抿抿唇,將兜帽也罩上,只嗯了一聲,什麼也沒說。
直至進了大門,她停了一下,想起了那日的乾澀不適,才問:「這裡面是不是得先灑些水?」
趙進鐮料想肯定是山宗跟她說過這大獄的情形了,笑道:「獄卒們會料理的。」
她這才往裡走。
大獄裡確實在料理,所有通風高窗皆閉,地上有澆過水的痕跡,但隨著走動,很快就幹了。
後面還有獄卒在拿著桶跟著澆,這才能維持那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