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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毫，烏黑一池清水麼？

然而看著陳昭輕易達到他當年練習數萬次才能達到的境界時，葉孤城真是有了一種微妙的心情，也許，是妒忌？

這倒是一種極其新鮮的感受。往往都是旁人羨煞這劍仙劍術驚人，卻不曾想他葉孤城有朝一日也會因為旁人資質驚人而感到妒忌。要知道葉孤城一直都明白，他自己於劍道一途上的資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這世上先是有了一個資質可與他比肩的西門吹雪便已經夠驚人的了，竟然還冒出陳昭這麼個怪胎來！

天資，實在讓人有些不平衡。

只是葉孤城的心性修為極高，不過是一念閃過，便重回靜謐心境，繼續他的教授。

“變易便是指技擊方法和總訣。劍招再精妙，也必須適時使用。”一邊說，葉孤城這次是連續舞劍，意隨心動，毫無凝滯。一舞劍器動四方，便是這樣的一種感覺了吧？

看著葉孤城的動作，陳昭隱隱感覺到了那種很古怪的東西，這是身為神祇的一種微妙的感應，他想要知道的東西就在眼前了。方法和總訣嗎？似乎有那麼一點苗頭了，關於這個世界的力量。讓他想想。從招式到實戰，並非簡單拼湊，而是精心籌謀，合乎法度和實際，節奏、方位、手法、步法、身法、呼吸、發力、時機、對方、環境等各個方面都要反覆揣摩。招式千變萬化，但總訣萬變不離其宗……

萬變不離其宗！！

是了，既然葉孤城這麼說的話，恐怕自己感覺到的不同就是與“總訣”相關的東西。然而不是簡簡單單的一部劍法的總訣，既然這個世界的力量都存在這種問題的話，那麼一定就是整個武俠的力量體系的“總訣”存在不同的地方。說白了，就是這個世界的世界法則有問題。

世界法則這個東西……雖然身為神祇受到各個世界的世界法則的寵愛，但是真正接觸到世界法則的本質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就拿希臘神話世界來做例子吧。神王的神格，一開始就是初代的神王對於那個世界和諸神相關的世界法則的領悟以能量形式表達出來而已。而各種神職，就是對這個世界的相關法則的瞭解。但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神祇會擁有最本質的“力量”這樣的神職。也就是說陳昭沒有可能直接在這個世界透過建立一個新的神職來接觸相關的世界法則。那麼，此時的他也只好採用研究表象的力量來理解世界法則了。雖然困難了點，但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

葉孤城的講解似乎和他過往記憶裡的東西沒有什麼分別，但是陳昭知道，那些自己希望知曉的東西就藏在這簡單的言語之下。

“不易指劍法之境界。此中渾然意氣，光風霽月，浩然正大，得之則得道矣。”不過是三段話，葉孤城就這麼輕輕鬆鬆交代完了劍術的三層修煉，端的是簡單至極。不過對於這樣的講解，陳昭倒是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說句實話，主神空間裡面那些武功秘籍還不是這種混亂的調調，弄出一大堆玄奧的東西。如果是現代人看，絕對不能看懂。然而接受了主神龐大的資料庫之後，陳昭理解起這些晦澀的東西倒還嫌輕鬆。

所以看著葉孤城在旁人看來平靜，在自己的分析之下透露出詢問之意的眼睛時，陳昭微微點頭表示明白，示意葉孤城繼續向下講。雖說對於神祇而言時間已經是世界上最沒有價值的東西，但是作為陳昭來講，他並不願意把塔耳塔羅斯就丟在火影的世界。微妙的情緒。

說句實話，葉孤城是不相信陳昭可以在短短時間內把自己十餘年的功夫完成的，但是既然對方這樣要求，他也就懶得想那麼多，講就講吧。只是任憑葉孤城把陳昭的天資猜測到多麼驚人的程度，也絕不會有超脫他一般認知的高度。神祇已經是高不可攀，而作為上古遺留的，可以製造出五階強者的主神……更是人類無法企及。

果然，真正瞭解陳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