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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孤單的心 (九)
醫生說了什麼,索鎖沒聽清,彭因坦的笑聲倒是挺清楚的。這帶著惡作劇意味的笑聲,跟貓爪一樣撓著人心尖兒……她咬了咬牙心想彭因坦這是皮癢了。
她剛要撥回去,大禹電話又進來了。
她想說今天晚上就算了吧,不能過去了。而且她想,要是彭因坦傷的實在嚴重,她這幾天都不能過去的。雖然彭因坦這人實在是……她默默嘆口氣。大禹沒等她開口呢,先說都已經到了,你什麼時間能來呢?
她聽了這話,問還有誰呢。
大禹告訴她說他跟岑老闆借了場地,修任遠和他一起正在場地內檢驗呢。他們是希望能等她過去的時候,場地情況完全符合她的要求了。而且上回索鎖跟修任遠提出的那幾處改動,修任遠也已經處理過了。
索鎖停了一會兒,大禹問她這會兒是不是有事。她說是的。大禹也停了一會兒才說,那我們再等等你吧,不成你說你在哪兒,我過去接你。這場地難得岑老闆肯借。
索鎖答應著說好。
她想等會兒彭因坦的傷情也就明瞭了,也許她還是可以空出時間來的。難得大禹對這事兒這麼上心。他們已經忙了這麼久,不好只因為她就取消了……但她忽然覺得有點不安。
以前她去賽車,總是說去就去。這一次不知為何想起來就會覺得哪裡不對。
或者是姥姥長期以來對她潛默移化的訓誡起了作用?
她看看時間。
她忽然聽到外頭救護車聲音大作,護士和醫生急匆匆地往外跑。她看過去,發現跑在最前頭的就是李亞鑫——也許是有嚴重的傷員送來了。聽著車聲,還不止一輛……她突然間心跳就加速了,想快點進診室腿腳卻有點發麻。
急診部門開了,傷員被很快推進來。
她看到被固定在移動病床上的傷者……臉上全是血,身上被用淺藍色的毛毯覆著,愈加顯得臉上的血跡觸目驚心。
她就覺得頭暈和反胃。
她往後退了退,背靠在牆上。
「喲,你怎麼了?」彭因坦一隻手拿著單據要準備去拍片子的,看到索鎖臉色發灰地站在門口,馬上就抬手臂撐了她,還開玩笑說:「別這樣啊,您可是來照顧傷員的。別傷員還挺著呢,您自個兒先倒了。」
他想扶索鎖到椅子上一坐。索鎖轉臉看他,說:「不用……醫生怎麼說?」
「要拍個片子確定。他說可能傷到骨頭了。我覺得的那倒也不至於。」彭因坦說著,就把索鎖拖過去,讓她坐在椅子上了。
「哦。」索鎖點頭。
「你在這等著吧。」彭因坦拿著單子的手拍拍她的後腦勺,「你要暈了我可顧不了你。」
「扯。」索鎖說。
她就是一時腳軟,哪能在這傢伙面前露了怯?她定定神,一把抓過單據來,說了聲你在這等著我去交錢。彭因坦忙拉住她的手臂。
「一起。」他說。
「不用啊。」她說著扒拉彭因坦的包,很快取出錢夾子來。
「一起。」他又說。
索鎖晃了晃他的錢夾子,這回沒反對。
好在夜晚繳費的視窗人也少,過去很快就把錢交了。就是拍片子的地方距離遠,要到地下一層。在空蕩蕩的醫院裡走著,索鎖想她這陣子頻繁出入醫院,卻也沒有哪天覺得這裡是這麼陰森森的讓她後背都發涼……彭因坦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來什麼了。他偏偏走的不疾不徐的,偶爾看她一眼,根本就不著急。
彭因坦進去拍片了,索鎖在外面等著。她站在醫生身後,聽醫生提示彭因坦應該在什麼位置,好把影像拍的更清晰。
索鎖把彭因坦的包抱在懷裡。包裡有東西在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