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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送她回來,說可能這次參賽會有幾個好久沒出戰的高手來,見她沒有很在意,就說:「我有點兒擔心他們是沖你來的……像『大頭張』和蟋蟀聽說都是因為你去,才掛牌的。」
她答應了一聲。
這兩個人都曾經是她手下敗將。看這架勢好像是要把她給滅了似的……按說這些男車手是挺忌諱跟女車手一起比賽的。不過自從她一戰成名、具備了同他們同場競技的資格,性別的界限也就不明顯了。也就是說,這比賽的危險指數也成倍增加……
她坐了一會兒,起來繼續拾掇廚房。
在拾掇廚房的時候她會心無旁騖。
灶上燉著姥姥給彭因坦預備的補湯,這時候已經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湯已經燉了一整天……她收拾完了廚房,掀開瓦罐看看。
湯是乳白色的,稠如羔乳。
她拿了湯勺盛出來一點,小口地嘗了嘗。沒有放鹽,淡的很,可是香滑的讓人就想一口一口喝下去……彭因坦是腸胃炎,這兩天應該忌油膩葷腥。還好這湯已經濾了油去,應該不會給他腸胃造成負擔。
手機響,她拿起來一看號碼就接了。是派出所的張警官。
「我說,你最近又幹什麼了?怎麼有人查你啊。」他低聲說。
索鎖一口熱湯嚥下去。
正文 第五章 可不可以不勇敢 (十)
這湯滾燙,燙的她像吞下了一團火。
「餵?你還在嗎?」張警官聽不到她回答,追問。
「在。」索鎖轉了下身,站到窗邊。她看著外頭,「什麼人?」
「不清楚。市局一哥們兒單跟我打招呼形容說有這麼一人,要在轄區出現就跟他通個氣。這不是公事,我給糊弄過去了。不過我覺得瞞不了幾天。」張警官說。
索鎖沉默了會兒,小聲說:「要再有人查,你就把我供出去吧。」
張警官哈哈一笑,說:「要是內網掛了你照片、發了通緝令,我當然要把你供出去。這種非正常調查,人隨便一問,我隨便一說,無所謂嘛。我是怕你惹了什麼麻煩,趕緊問問你,我好有數。」
「謝謝您。」索鎖說。
張警官又哈哈一笑,問:「真沒事?」
「沒有。我哪兒還敢惹麻煩。」索鎖回答。
張警官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信她,左問右問的,聽上去就是在印證她這句話是否屬實。索鎖老實地回答了。在這種職業病相當嚴重的老警察面前,尤其還想要獲得他的幫助甚至庇護的時候,她知道與其跟他兜圈子,不如據實回答。
「那好。我先幫你兜幾天,瞞不過去了再說。不過我跟你說,要是人有心查你,並不是什麼難事。我看你這灰耗子的日子,過不了多久了。」張警官說的像是在開玩笑,可是他的話聽起來也有些擔心。
索鎖頓了頓,才說:「我知道。謝謝您。」
「得了,我這還好多事兒等著辦呢。記得別闖禍。有麻煩來找我。」張警官掛了電話。
索鎖把手機按在檯面上,半晌她盯著窗外搖晃的松樹枝子,動都沒有動。
張警官說的對,她也早有預感,這灰耗子的日子,恐怕是過不了幾天了……老張以前也說過,像這樣不正常的日子過起來也太憋屈;但她不覺得。她覺得這樣剛剛好。
索鎖拿了保溫壺放在瓦罐旁邊預備著。等她把彭因坦的午飯準備好之後,會把湯也盛出來放在一起,讓小虎都拿過去給他。
給彭因坦準備的午飯還是清淡為主。
她在桌案邊細心挑選著清早去菜市場買回來的新鮮蔬菜,聽到姥姥咳嗽了一聲,她放下胡蘿蔔出去,見姥姥進了門,手中拎著今天的早報……她張了張口,沒出聲。
被熱湯燙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