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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諶笑了,&ldo;四弟莫非打算抗旨麼?&rdo;
場面僵持著,到底是皇子,侍衛不敢輕易動手。楊諶大罵一句廢物,奪過身旁一人長劍,架勢狠厲地逼近。他們幼時都學過工夫傍身,是以拿劍對皇子而言輕而易舉,楊諶招招下狠手,不餘遺力地截殺他。
那天在太清湖楊諶受了屈辱,至今耿耿於懷,每每想到便氣得肝疼。
今天既然有機會,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他!
他舉劍一刺,楊復抱著一人,行動終歸有些不便,肩膀硬生生受了他這一劍。楊復攢眉,利劍穿透骨肉,撕裂的疼痛傳來,他踉蹌著後退兩步。
楊諶以眼神示意,侍衛得令,趁機上前搶奪他懷中的人。
到了這地步,他仍舊不肯鬆手,目中染上紅絲,言辭鏗鏘:&ldo;退下,誰敢碰她?&rdo;
楊諶出聲:&ldo;誰敢退縮,本王取他狗命!&rdo;
侍衛兩邊為難,其中一個勸說:&ldo;四王,聖人是為您好,屬下只是將她下葬罷了……&rdo;
楊復充耳不聞。
&ldo;屬下冒犯了。&rdo;
他們近身,企圖從楊復懷裡奪取小丫鬟。楊復身上負傷,不住地流出血來,浸透了月白長袍,瞧著觸目驚心。他眉宇冷然,一劍刺入其中一人咽喉,血花濺在月白長袍上,像一朵盛開的瑰麗花瓣。
這一回,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鬆手。
平靜的內院一隅,一人悄無聲息地躍入,只見白光晃過,無人留意。
衛泠手握血石,出現在溶光院正堂外。
☆、第40日
室內混亂,衛泠停在視窗,腳邊是被他敲昏的丫鬟。
透過綃紗,看到四王背對著他而立,懷中抱著的小身子……
淼淼!
衛泠眸色一黯,正欲出手,忽而察覺不妥。那個丫鬟面色發白,毫無生氣,儼然死人模樣。他駐足觀望,室內除了楊復,還有另外二人。聽他們對話,其中一位應當是當朝太子楊諶。
衛泠想起前幾日淼淼的話,照這情形來看,她是被太子認出來了?那個丫鬟又是怎麼回事?
這兩日他一直聯絡不到淼淼,血石應當被人奪去了。本以為有楊復在,能夠保護她周全,然而左思右想,仍舊不能安心,是以才連夜趕回京城。
事情比他想的還複雜,衛泠攢眉,目光落在那個小丫鬟身上。她不是淼淼,身上更沒有任何淼淼的氣息,那麼淼淼目下在何處?處境是否危險?
楊復一人應戰四五人,侍衛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哀哀呻吟。
姜太傅上前勸說:&ldo;四王,您又何苦如此……聖人是為您好,這位女郎能得聖人金口,好生安葬,也是她的福分。&rdo;
楊復輕笑,&ldo;這等福分,淼淼並不需要。&rdo;
姜 太傅一時無話,心中百感交集。這是他以前最得意的門生,聰慧機敏,博聞強識,八歲便名聲轟動京城。可惜不知受了什麼打擊,越長越平庸,他一直認為這樣的人 才,是在韜光養晦,對他寄予厚望,是以才默許姜阿蘭同他接觸。然而今日,他竟為了個女人……太傅搖了搖頭,不無失望。
楊諶心中更氣,好端端的小美人兒,人沒有得到,反而成了具屍體,他前面所作所為功虧一簣,一腔怒火憋著無處發洩。昨日又當眾被楊復駁了顏面,對他可謂惱恨非常:&ldo;四弟,你應當知道聖人最忌諱什麼?你目無尊長,可有想過下場?&rdo;
楊復斂眸,好似沒聽到一般。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