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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些話也不能出口,那位老侯爺都是生死攸關的時候兒了,她們怎麼能動搖阮雲絲的決心。因此芸娘只想了想,便點頭道:“好,妹妹進屋換套衣服,我再幫你弄幾件換洗衣服。”
阮雲絲點點頭,忽聽大毛道:“姑娘手裡還有多少錢?看看您也帶上吧,要是……要是不夠,五公子說了,讓您派人去店裡拿些,他正儘量幫您湊錢呢。”
阮雲絲一驚回頭,就見那小廝漲紅了臉,低著頭,卻是不發一言,她心中咯噔一聲,忽然就覺得侯府情況很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爹爹本來好好兒的,如今卻突然病危,怕是也和這打擊不無關聯。因此想了想便點頭道:“好,我把我現有的錢全都帶上。”
這些年給流錦布莊供布,雖然建廠買機器招人手等等都需要花錢,但因為阮雲絲的錦緞實在好,之後又有印花布匹的收入,所以把錢歸攏到一起,竟然也有一萬一千兩的銀票,剩下的碎銀子和銅錢也有幾百兩,她放在家裡,給芸娘等人以備不時之需。
這裡換了衣裳首飾,知道侯府中那些女人都是勢利眼,自己若不是打扮的光鮮一些,必然被她們嘲笑和看不起,這本也沒什麼,她豈會將那些女人的議論和不屑放在眼中?但若是因此而被拒之門外,見不到爹爹最後一面,這卻是一件大憾事。
因便穿了一件月白底帶碎花的素雅上衣,下身繫著月白色的百褶裙,披了件白色緞面的大氅,髮髻上插一隻簡單的珠釵,將銀票揣在懷中,拿起芸娘替她打理好的包袱,這才出了家門。
彼時鐘南已經將馬車套好了,雖然阮雲絲讓他打理廠子的事情,但是這樣天大的事,他卻說什麼也要把阮雲絲送去京城。
阮雲絲正要上馬車,忽聽身後碧秋的聲音道:“姑娘,等等我。”接著她也拐著一個小包袱跑上前來,氣喘吁吁道:“姑娘這一去,還不知是個什麼境況,既然是侯府,那是什麼樣的人家?姑娘若連個侍女都不帶,豈不讓人笑話?我本就是服侍姑娘的,雖說如今賣身契已經被姑娘撕了,可我這輩子都是姑娘的丫鬟,素日裡在這鄉下,我只能幫著姑娘織錦,如今既是要去侯府,便帶上我,讓我照顧姑娘的起居吧。”
阮雲絲皺眉道:“胡鬧,你知道什麼?連侯府的門向哪裡開都不知道。老老實實留在這兒,和樓蘭她們一起織出那錦緞,就是幫我大忙了。”不等說完,就見芸娘上前道:“碧秋要留在這裡織錦,不如我和你一起過去吧,就算不照顧飲食起居什麼的,凡事也總是有個人商量著,這家也不必我在這裡看著,凡事都有南哥兒。”
阮雲絲跺腳道:“我誰也不用……”只是不等說完,芸娘已經不由分說將碧秋留下來,接著她自己卻爬上馬車,原來給阮雲絲收拾包袱的時候,她自己都收拾好了,只是怕對方不肯帶著她,原本想著偷偷跟在馬車後面,等到了半路,再上馬車,到時阮雲絲也沒時間再送她回來,正可賴著一直到京城。
阮雲絲一見這個情況,心知是必要有個人跟著自己了,沒奈何之下,只好讓芸娘跟著。兩人上了馬車往京城趕去,那小廝也坐在車廂裡,和阮雲絲說整件事情的經過,兩人這才鬧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自從阮雲絲離開侯府後,侯爺的那位夫人越發厲害,家中所有大權全都捏在她手中,侯爺意志消沉,也不過問這些。阮思齊也懶得和這繼母打交道,凡事睜隻眼閉隻眼,他媳婦就更不用提,原本就害怕這位婆婆,躲她還來不及,哪裡還敢過問她的事情?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佟夫人大權獨攬猶不知足,只恨不得能把金山銀山都搬進家裡,供她揮霍還好。
偏這時她孃家弟弟找了過來,只說外面有個放印子錢的,來錢很痛快,十兩銀子放出去,一年就能翻成二十兩銀子,這可比把銀子存在錢莊還來的快,而家裡那些生意,佟夫人深知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