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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呢。」江年坐到他的身邊,一手攬著他的肩膀,一手握住他的手,卻發現餘安的手涼的嚇人,稍微想想,便理清了緣由,「別怕,有我在。」
正如韓書月所說,田程真正的死亡原因,還得等回去屍檢才能下定結論。如果田程真的是他殺,那現在他們所面臨的,就是和殺人犯共處在一個酒店內。
「我不是怕。」餘安嘆了口氣,「就是覺得人生太無常了,有點恍惚。」
「別再想了。」江年用力一帶,兩個人就順勢躺在了床上,他輕輕摩挲著餘安的手背,勸道:「小哥哥太溫柔了,這樣可不行。」
餘安有些想不通,普通人遇到這種事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影響,但從事情發生到現在,江年一直很平靜,平靜的彷彿這件事於他而言毫無幹係。
這種情況要麼是他冷血,要麼是他經歷過的一切讓他對生死已經習以為常。
餘安並不覺得江年是前者,一想到此,又開始心疼起來。
「江年,能和我說說你的事嗎?」
聞言,江年沉默下來,過了許久,才道:「我的事沒什麼好說的,那些事既枯燥又乏味,還不如小孩子的睡前故事好聽呢。」
「可我想聽。」
餘安偏過頭來,執拗的又重複了一遍,「我想聽。」
「好吧……」江年長嘆一聲,畢竟對於小哥哥溫柔的請求,他可不忍心拒絕。
「我是在福利院長大的,你也從張叔那兒聽了不少,我那個時候不學好,不正經上學天天逃課,很讓人頭疼。」
餘安納悶,「你逃課都做些什麼呢?」他也大致瞭解福利院的經濟狀況,如果說別人家的孩子逃課還有零花錢到處玩玩,江年可絕對沒有這個條件的。
「去見一個人。」
餘安又想到了他口中那個念念不忘的小夥伴,心裡有些酸溜溜的,「他不是都不記得你了嗎?那你……」
「其實,我再次見到他是個意外。他學習成績很好,有一次考了個競賽第一,被學校做成了大海報掛在了外面。」
「哦,你就是看到那張海報認出他的。」
餘安繼續酸,我也考過競賽第一,我也被學校做成過大海報,還掛了小半年呢。
「對,我那時候很高興,就逃課去他學校門口等,有天放學,終於被我看到了他。只可惜他已經不記得我了,被他父母帶著上了車,看起來過得很好很幸福。」
「我當時其實心態有點崩,可又一想,這不是挺好的嗎,他過得幸福我應該開心才對。從那之後,只要我有時間就過去看看他,不過都是偷偷的,沒讓他發現。」
「再後來,他就搬家轉學了,等又過了幾年,我才再一次見到他。他已經長大了,和我記憶中已經有了些許的不同,不過……」
說到這裡,江年的神色有幾分落寞,餘安試著問道:「他有了喜歡的人?」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以為的,可後來才知道,他並沒有,看來是我誤會了。」
「哦,那你怎麼沒趁機過去主動相認,並且表白啊。」
這酸味兒都快衝破天際了,江年側身將他緊緊抱住,笑著問道:「這是吃醋了?」
「沒有啊,我幹嘛要吃醋。」餘安咬緊牙關,死不承認,「再說咱倆還沒正式在一起呢,你惦記著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是嗎?」
「是!」
不就是白月光嗎,餘安忿忿的想。你是白月光,我還是硃砂痣呢,看老子這顆硃砂痣怎麼血染月光,把你殺的片甲不留!
餘安被這股子醋意燻的暈頭轉向,自己腦補了一出大戲,也就忘了繼續問江年的事,而江年也言盡於此,之後就把他扒乾淨一起鑽進了被窩。